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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莉甫工厂如常大门开敞，进去后程心却发现不寻常。
厂内没有任何生产操作的声音，静得跟学校没两样。
厂内也甚少人走动，偶尔经过的也是散散闲闲，丝毫没有赶货的紧逼与冲劲。
程心以为工厂放假休息。
她行至办公室，所谓办公室是区别车间而言的，就是一个屋放些台台凳凳，供脱产员工工作。
看来是真放假了，台凳空了许多。
可是，怎么有些非员工似的人在办公室里傻呆着?他们有男有女，不是站就是坐，共同点都是无所事事，等着什么似的。
程心找坐在台凳中最当眼的那位陌生女人问话：&ldo;你好，你们工厂今天放假吗?&rdo;
女人穿丝质衬衫，披波浪长发，有一定年纪了。
她笑了笑，&ldo;是，之前一直赶工加班，今天周末就给员工放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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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也笑，&ldo;你们老板真好。
那个，我穿了吊牌特意过来兑钱的，好重，不想再走一趟，标叔放假了，麻烦你帮我结数可以吗?&rdo;
&ldo;几多张?&rdo;
&ldo;3万。
&rdo;收到女人惊讶的目光，程心不好意思说：&ldo;攒了几个月的，懒。
&rdo;
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的人不约而同往这边打量。
女人挺热情的，&ldo;当然可以，举手之劳。
&rdo;
她接过程心的袋子，太沉了，差点接不住摔地上。
费了一波劲将袋子放台底，女人按了按计算机，&ldo;即是150元。
&rdo;
她爽快地付钱，连数量点都不点，解释：&ldo;我都几年经验了，拧一拧重量就知道你没报大数。
&rdo;女人又问：&ldo;还要拿牌吗?我们长期需要，货量很大。
&rdo;
程心袋好钱，婉拒：&ldo;家里还有几万张没穿呢，我努力点，应该两个月就能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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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两个月太久了，我们走货很快。
&rdo;
&ldo;我尽量，谢谢你。
&rdo;
离开工厂返回家后，程心给何双打了个电话。
&ldo;舍长，你有没有萧靖的电话?&rdo;
&ldo;我找找……有，给你?&rdo;
&ldo;不用，你直接给她打吧。
就讲那家穿吊牌的工厂可能要倒闭了，叫她马上拿吊牌去换钱，不要迟过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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