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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余。
你阿爸阿妈能吃能睡能走能跑,不用体检。
还一年一次,你当清明去拜山抑或过年?&rdo;
程心自言自语般说:&ldo;没事就是过年,有事就是拜山……&rdo;她忽地提声:&ldo;阿爸事业刚刚起步,随时会发达啊,身体是革命本钱,万一他革着革着,达才发一半就扑倒了,岂不大亏?&rdo;
话是这样说给阿妈听,程心却深谙阿爸应该没有机会发达,毕竟上辈子没有。
他目前工作看似顺心,谁知道哪时候又要摊上苏州屎。
阿妈当真的来听,气得声音发紧:&ldo;呸!乌鸦嘴!你就不能讲些好的?!&rdo;
&ldo;你别当我是乌鸦嘴来听啊,你当我是算命的,提前帮你们趋吉避凶。
&rdo;
阿妈作势要骂,程心抢先一步:&ldo;我讲真的,不论阿爸会不会发达,他是一家之柱,身体非常重要。
另外你想想,以后阿爸发达了,讲不定很多女人往上倒贴,他要把持得住,你也要对付得了啊。
如果你周身病痛,一个18岁的上门来气你,你能怎的?&rdo;
阿妈本就气着,程心以为她听完后一定大怒,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谁知阿妈的气势不明所以地收住了,坐在衣车前望着车面发愣,似在思考但眼神放空。
程心捏把汗,放低音量,好声好气继续:
&ldo;男人女人都要人关心的,阿爸工作压力会越来越大,讲不定脾气会更差,动不动就发火。
我们要多些关心他,多花时间与心思在他身上,&rdo;将和廖医生互动的时间都给阿爸吧!一个创伤外科的医生,你无手损脚损,去找他做什么?那个阿飞她不过问了,但这廖医生摆明是阿爸的眼中钉,你就不能避避嫌?
&ldo;对他温柔些体贴些,帮他排忧解困,不要做他不喜欢的事,&rdo;男人都喜欢温柔体贴,你老是仙人掌一样浑身是刺,万一阿爸哪天痛觉苏醒,觉得痛要扔了你怎么办!
&ldo;惹他生气发火的话,只会家嘈屋闭,大家连饭都吃不好。
&rdo;难为大妹小妹在家看着你俩脸色做人,过意得去吗!
程心一口气把话说完,她听见自己心中的呐喊,好像比开口讲的还要响亮。
她胸膛微微起伏,轻轻喘气,脸蛋胀红,站在阿妈身边等候发落。
她要是认为话不中听,想狠骂一顿泄愤的话,做女儿的会乖乖接受。
然而阿妈一动不动,保持着刚才发愣的姿态坐在衣车前出神。
屋内只剩电视机的对白声和广告声,那是另一个热闹的空间,跟这个世界的安静南辕北辙。
程心就这么站着,站到要将地面踩烂了,都等不到阿妈的反应。
实在站累了,她打算找张椅子坐坐,甫一转身,就听见阿妈开腔:&ldo;你从哪里学讲这些话的?谁教你的?&rdo;
阿妈抬头逼视程心,问话的语气严厉认真。
程心噎了噎,怕她多想,便机械地抬起手指指电视机,&ldo;电,电视啊,刚才重播的《婚姻物语》,程大哥不就是出轨离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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