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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嫩雀跃的嗓音一听就知是小妹。
没一会，程家门上的铜质手环&ldo;嘭嘭&rdo;作响，机关解了锁，木门从里面拉开，迎出来的是一位生脸孔的老妇人。
认不得对方的男孩们面面相觑，一时无反应。
这不是程家阿嫲呢。
程家阿嫲在康顺里是有名的&ldo;赌神&rdo;，时常在街口玩耍的街坊邻里对她都很熟悉，不似眼前这一位，实在没印象有在哪里见过。
&ldo;她是外婆!&rdo;
直至小妹的脑袋从老妇人身后钻出来，对发愣的男士们表达了极其不满，仨男孩才忙不迭地称呼：&ldo;外婆好!&rdo;
外婆慈祥地笑，问小妹：&ldo;你的同学仔?&rdo;
&ldo;他是舅公那边的亲戚，他是二姐同学，他是他大哥。
&rdo;
&ldo;这两个是孖仔?天啊，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rdo;
&ldo;才不一样，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过性格一样衰就是了!&rdo;
一对孖仔：&ldo;……&rdo;
&ldo;怎么能这样说人，不对的。
你们快进来。
&rdo;
外婆一边轻斥小妹，一边招呼孩子进屋，关门时又问他们：&ldo;你们住哪?中午在这里吃饭?我刚煮了米，加两勺就行了。
&rdo;
仨男孩都摇头，说家在附近，回去很快。
外婆便没再留饭，哄他们进客厅玩，自己回厨房继续煮饭。
小孖看着外婆的背影，压低声问：&ldo;怎么外婆也来了?不是有阿嫲照顾你们吗?&rdo;
康顺里都知道程家长女失了踪，程家儿子与儿媳妇去了省城寻女，为人阿嫲的程好姐暂时退隐江湖，留守家中看管两孙女，周遭的麻将桌上，这几天都不见她的身影出没。
&ldo;阿嫲煮不了饭。
&rdo;
小妹声音不低不高地回了一句，估计屋内的人都听得见。
她本人没所谓，小孖却羞窘了，谁教他忘了阿嫲左手受过伤，使不出力这回事。
规矩整洁的客厅里，阿嫲闲情自若地坐在摇椅上收看新马师曾的粤语残片，身后传来几声相熟的招呼，她&ldo;嗯&rdo;了下，没起来也没回头。
郭宰特意走到她面前，正正经经叫了声&ldo;好姐&rdo;，阿嫲才把精神的目光转向他，笑了笑问：&ldo;吃饭没?&rdo;
&ldo;没。
&rdo;
&ldo;阿妈最近怎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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