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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吐了口气，额上与后背的汗早已风干。
她站起来，将有些麻痹的十只脚趾头往拖鞋内缩了缩，走到护士身旁问：&ldo;姑娘，我妹什么情况?&rdo;
&ldo;还好。
&rdo;
护士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应话，视线不曾递过来，听上去有些敷衍。
程心又问：&ldo;那会留疤吗?&rdo;
护士：&ldo;看情况。
&rdo;
她端着工具就出去，临走前叮嘱小孩子别乱碰东西。
程心给了对方背影一个白眼，转身慢慢靠近病床，看躺在上面的大妹。
大妹左边脸蛋几乎被纱布覆盖，纱布上有一滩又紫又红的药水迹，药味强烈呛鼻。
她闭着眼，眼皮红肿，咧着嘴，表情痛苦，不过许久之前就已经没再哭了。
小妹也走了过来，低声说：&ldo;二姐，我们以后不走那条小巷了。
&rdo;
程心见她倾身趴在病床上，姿态一点都不严肃，来气了：&ldo;都怪你!好端端的路不走，抄什么小巷!&rdo;
小妹仰仰脖，张张嘴，摆明不服气，可念及自己有错，便打算忍忍。
忍了几秒，到底没忍住，硬是要反驳：&ldo;本来好好的，是那只狗盯上我们而已，我们没有惹它!&rdo;
&ldo;你不走那里，它会盯上你?怎么不见它盯上我?&rdo;
&ldo;你大个。
&rdo;
&ldo;你牙尖嘴利!&rdo;
站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姐妹吵起来了，躺着的中间那个听不下去，艰难开口：&ldo;大姐，别闹小妹了。
&rdo;
程心回看病床，大妹睁眼了，左眼由于眉梢贴着纱布，半睁不闭的，羸弱无神。
程心指指小妹，&ldo;是她不对。
&rdo;
小妹拔开她的手，毫不客气。
大妹笑了，一笑扯到伤口，痛得她眼泪汪汪又要哭，可她憋住了，并说：&ldo;没事的，我不痛。
&rdo;
程心跟小妹：&ldo;……&rdo;
‐‐&ldo;大姐你痛不痛?&rdo;
‐‐&ldo;大姐你放心，就算没机会再行路，我们也可以买最好的轮椅。
现在的轮椅很先进，能够爬楼梯呢。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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