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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低着头回去房间,长发挡住侧脸,一直没再出来。
&ldo;程心,&rdo;另一边,阿爸指指大女儿,&ldo;你安排程愿程意冲凉。
&rdo;
程心哦了声,&ldo;阿妈怎么了?&rdo;
阿爸侧头睨人的表情无法令人高兴起来,说话的语气也绷绷紧紧,&ldo;你哪来这么多问题?&rdo;
他上衣胸口处与背脊湿了一片。
&ldo;还有,谁告诉你阿飞的?&rdo;
程心照实说:&ldo;以前听阿妈讲过。
&rdo;
她问:&ldo;谁是阿飞?&rdo;
阿爸看向电视机,突然发火:&ldo;谁叫你转台的!上中学了还看这些毫无营养的八卦节目?!&rdo;
电视机正在播《娱乐话你知》。
&ldo;一点都不生性!教坏两个妹妹!&rdo;
他走到电视机前拿手指砸按键,暴力调了个台。
可恨没有一个台合他心水,他索性把整根电线拔了。
见女儿傻站着没行动,又凶巴巴喝道:&ldo;叫你去冲凉!聋的吗!踢一下动一下,浪费米饭!&rdo;
程心转身赶大妹小妹上二楼。
房门一关,大妹就紧张说:&ldo;大姐,阿妈好似哭过,她眼睛红了!&rdo;
小妹:&ldo;对对,我也见到了!&rdo;
&ldo;哭就哭,有什么奇怪,你们没哭过吗?快点找睡衣去冲凉。
&rdo;
先前程心骗两个妹妹,形容阿爸阿妈一起散步游荡,挺好的。
哪知谎言一捅就破。
大妹眼里忧郁渐浓,&ldo;可是阿妈不开心,我们也不开心。
&rdo;
阿爸不开心,她们或者依旧开心。
阿妈不开心,她们会马上不开心。
&ldo;是不是阿爸打阿妈了?&rdo;小妹惊惧地问。
&ldo;乱讲什么?没有人分分秒秒都能笑嘻嘻,你们看《阿信的故事》都看到哭啦,大惊小怪。
&rdo;
程心背对两个妹妹,在床边掖来掖去,状似整拾床铺。
她不想解释,解释了未必懂,懂也帮不上忙,帮忙也不够斤两。
倒不如省一口气暖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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