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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比她的手小，勉强扣住她的手掌，细细嫩嫩，力度却很有劲。
程心怔了。
她这只手，自懂事起，就连阿爸阿妈都很少牵过。
而外人，除了某个人，就更加没有。
&ldo;看在你主动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
&rdo;
郭宰朝女孩笑，曾经缺的两颗牙不知不觉早已长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要去锦中了。
第28章第28章
郭宰在商店里旁若无人地牵着她的手，说什么来着?叫她在锦中好好学习，保证高中留校就读，将来考一所好大学。
&ldo;我之前讲去锦中盯着你，都不实际。
毕竟到时我都落香港了。
去香港读中学好过在这里，你说是不是?&rdo;他还说：&ldo;你讲这么多耶稣，不就嫌弃我年纪小?先前那一次也是。
你等着，我很快会羽翼丰满，带你去香港飞。
&rdo;
他语气太认真，眼神执着，牵手的劲度太柔韧，揉到她心里去。
即便明知是天方夜谭，程心也不作打断，就像某年某人跟她说某些话的时候。
这个暑假在一片番石榴成熟的果味里缓缓行至尾声。
长期放在果树旁的长竹杆又到了发挥意义的时候。
竹杆顶端勒了一圈铁线，一只已经忘了是谁穿过的白色袜子缝在铁圈上，成了一个兜。
白色袜兜在繁盛的枝叶里穿梭，发现有果了，兜住一拽，整个树冠随之一震，兜底沉沉一坠，摘到了。
番石榴树第一年结果时，仅此一个，贡品般送到阿嫲手上。
她慢吞吞嚼了半天，程心跟大妹小妹看得直流口水，追着问好吃不好吃。
阿嫲呲呲牙，说了个&ldo;好&rdo;字。
往后的年份，树结实了，果多了，味道也好了。
阿嫲回忆道，当年她其实想说：&ldo;好个屁，淡白白又硬绑绑，咬坏我副老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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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阿爸又摘了许多番石榴，分成两袋叫三个女儿送去附近的舅公家和伯父家。
程心让大妹小妹结伴去舅公家，她一个人去伯父家。
住在程家附近的伯父不姓程，但跟阿爸的感情不错，平日有什么吃喝用的，都会互相分享。
叫门时，他们的小女儿在里面开了一条门缝。
程心叫她二姐，&ldo;我们家的番石榴，给你们的。
&rdo;
二姐歪着头看了程心好一会，才拉开门。
&ldo;进，进来。
&rdo;
程心进屋后拿出一个番石榴，洗干净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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