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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阿嫲摇着椅看电视，不言不语，跟以前一样。
外婆看得出才归家的三口人脸色都不对，但没问因由，忙着招呼大家吃饭。
饭席间，阿爸阿妈与阿嫲都没有话，外婆也只管往程心碗里夹菜。
&ldo;大姐，这几天你去哪了?&rdo;小妹含着一口饭问。
程心似乎听不见，默默扒饭。
小妹想追问，却被阿爸喝止：&ldo;吃饭就吃饭，这么多话!&rdo;
这顿庆祝宴一点都不轻松。
饭后程心去厕所洗澡。
外婆知道她膝盖受伤，建议别洗了。
程心坚持要洗，说在外面几天都没洗过澡，脏死了。
&ldo;那我帮你洗，你伤口不能沾水。
&rdo;
&ldo;不用了。
&rdo;
拒绝声很细，也很坚定。
外婆低声叹道：&ldo;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你跟他们吵抑或阿爸阿妈吵?唉，你一声不哼就跑了，我们很担心的。
特别是阿爸阿妈，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们在外面东奔西跑为了找你，心力交瘁就肯定火气大，闹你几句很正常，你也确实太大胆太乱来，以后千万别了。
&rdo;
她往浴盆倾倒热水，不见外孙女有回应，便又问：&ldo;心心，你在外面……没受气吧?&rdo;
浴盆冒出的热气游云散雾般笼绕着旁边的女孩，模糊了她的面目。
&ldo;没，你放心。
&rdo;
晚上睡觉就三姐妹时，大妹小妹问了许多话，程心一改饭桌上的寡言态度，有的没的挑着回答。
小妹视大姐为偶像，立志：&ldo;我以后也要自己一个人去旅行!&rdo;
程心说：&ldo;等长大吧，外面的世界有很多坏人的。
&rdo;
&ldo;你遇见了吗?&rdo;
&ldo;嗯，我比较凶，没被吓到。
&rdo;
&ldo;哈哈!我也可以很凶的!&rdo;
程心想起什么，下床从书包里翻出两块花纹各异的雨花石，送给两个妹妹。
大妹小妹从未见识过这么漂亮的石头，视它们为珍宝，美滋滋地反复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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