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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小孖似懂非懂：&ldo;你指运动吗?&rdo;
&ldo;不，我指炒房。
&rdo;程心又说：&ldo;其实运动也行，拿个奥运冠军，接商业代言，或者凭长相加入娱乐圈什么的……不过那个最好的时代，你都老了。
&rdo;
运动员生涯短暂，依小孖的年纪，熬到那个运动员也能挤身财富榜的年代，他都30了，还运个屁?生不逢时。
俩人下楼梯时遇见郭宰。
&ldo;老婆仔。
&rdo;
他咧嘴就喊，不分场合，旁边经过的师生无不诧异地斜眼过来。
小孖对这个称谓并不惊讶，指指郭宰又指指程心，什么都不说，光哈哈大笑。
郭宰随便指了个方向，示意小孖随便往哪个旮旯滚。
小孖遮遮掩掩地冲郭宰比了比大拇指，边笑边撤，擦身而过时更特意撞了撞郭宰的肩膀，两个男孩用眼神交流。
程心莫名反感，继续下楼梯，视郭宰无物。
&ldo;老婆仔，你是不是要去锦中?&rdo;郭宰跟在她身后问。
颁奖礼上校长已经把十位毕业生的去向说得很清楚，明知故问是为烦。
程心置若罔闻，身后的豆丁却喋喋不休：&ldo;去锦中好，不过到时不准乱搞男女关系，不准认其他人做老公，不要给我戴绿帽……&rdo;
程心愣了愣，好笑又好气，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问那人：&ldo;小同学，我什么时候认过谁做老公?我是黄花闺女，别乱扣帽子。
&rdo;
郭宰皱眉：&ldo;你都吃过我的口水了，不算吗?&rdo;
程心跟着皱眉：&ldo;什么时候?&rdo;
&ldo;两个多月前啊!你忘记带水杯，上完体育课渴得要死，脸青嘴唇白的，站在操场的储水箱前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我好心把水杯借你用，原以为你会洗一洗再斟水饮，谁知你仰头就灌，里面还有我喝过的水。
&rdo;
郭宰微红的脸上丝毫没有玩笑的意味。
程心不假思索反驳：&ldo;我有病?用你的水杯喝水?我不会去找程愿程意借水杯?&rdo;
郭宰笑了，带些奸狡：&ldo;或者你暗恋我，故意用这借口呢。
&rdo;
程心：&ldo;……&rdo;
掂量着是否跟他一般见识时，她忽然明白了。
小学时她经常不带水杯去学校，普通日子没什么所谓，但碰上体育课就遭罪了。
下课后多半又热又闷又渴又干，难受得要死一样，她试过忍无可忍直接兜水龙头的水来喝，喝完后是霎时解渴了，可有时候会出现拉肚子的情况，后怕得很。
即便如此，程心仍有死性不改的时候，水杯一直在忘记带的路上。
而两个多月前，程心是那个讨厌大妹小妹的程心，宁愿找陌生人借水杯用也不去找大妹小妹借，恰恰符合她当时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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