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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三天你都去了。
&rdo;
&ldo;你也说了是这三天，明天后天大后天，我去不去还没定呢。
&rdo;
&ldo;阮秀!&rdo;
阿爸怒了，连名带姓喝了阿妈一声。
他咬牙道：&ldo;我不喜欢你经常往他那里跑，不准再去!&rdo;
&ldo;你这人讲道理吗?病人找医生，天经地义。
&rdo;
&ldo;问题是你有病吗?&rdo;
&ldo;有你能怎么样!&rdo;
俩人对话的声音没多大，气氛却越演越烈，听得程心头皮一阵发麻。
她含糊地揣测着某些端倪，可不敢往深细究，甚至想捂住耳朵，或者马上逃走。
然而她后背钉在墙壁上，动不了。
细小的厨房再度陷入沉默的对恃，全屋死一般寂静。
想到厨房里有各种刀具器皿，程心就提心吊胆。
出乎意料地，打破僵局的竟是阿爸前所未见的无力妥协：&ldo;阿秀，你是怎么了?能不能别闹?&rdo;
程心捂住胸口，鬼推神使地往厨房里探出视线，偷偷窥看。
阿爸背对厨房门口，与阿妈面对面站着。
他身材高大，肩膀挡住了阿妈的下半张脸。
阿妈露出的一双眼睛气呼呼地瞪着阿爸，白净的脸颊上有一只黝黑的大手在轻抚摩挲。
阿爸：&ldo;自从我从西安回来，你就怪怪的。
我知道我出去五年，你在家很辛苦，我也很辛苦的。
&rdo;
阿妈眉心皱了皱，哼了声笑，&ldo;是呀，你当然很辛苦。
&rdo;
话似体贴，实则又有骨，另外她眼神出奇的冷，有藏不住的怨恨。
阿爸追问她什么意思。
阿妈丢开阿爸的手，别过脸不看他，但很快被强行掰回去。
阿爸恼了几分，捏着她下巴，&ldo;说话!&rdo;
阿妈不得不仰着头与他对视。
也许阿爸凶她了，她眼里的冷意退了些，并渐渐冒起晶莹的水气，看似随时就要哭出来。
程心揪着心，微微作颤。
她活了两辈子，除了阿爸死的时候，都没见过阿妈哭。
阿爸死的时候，阿妈哭得很伤心，伤心到程心根本不敢靠近她。
阿妈隐忍着，用力闭眼，再睁眼时已经缓过了劲，不见泪潮，话腔也正常了不少：&ldo;你明知自己辛苦，为什么还把辛苦攒来的钱转手借给了别人?现在连个影都没有。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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