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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沉脑袋里像电影开幕一样闪过一个画面——身穿一身火红西服的顾早赶赴顾老先生的葬礼。
书中的顾老先生走的也很突然，也许在那之前他在众人眼中的形象一直是身强体壮，可毕竟年纪在，万一是有什么隐病日常没多注意，却一朝突发。
宋沉低声道：“也许顾老先生的身体没有那么好。”
顾早一愣。
宋沉道：“多想想总不会有坏处。”
顾早手忙脚乱的抓着宋沉让他抬头看自己，语气虽然尽力平静，但藏不住眼底的担忧道：“老头子怎么了？”
“没怎么，这病不是还没看吗。”
宋沉说道。
顾早摇头，笃定道：“肯定不是没怎么，没苗头的话你绝对不会说。”
宋沉把顾早从腿上抱下来放到床上，无奈道：“你倒是了解我。
我如果说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你会信吗？”
宋沉本是随口一诌，谁知顾早却神色认真的说道：“我信。”
宋沉一怔，道：“想仔细听听我的梦吗？”
顾早趴在床上，似乎想了很久，最后把头插在被子里面道：“梦都是反的。”
宋沉附身，隔着被子轻轻抱住了顾早。
他道：“我要问一个问题。”
顾早“嗯”
了一声。
宋沉：“我们离开顾家之后要怎么活？”
顾早道：“我还有积蓄。”
宋沉道：“如果你的积蓄花完了，顾家还断了你其他的后路呢？你的积蓄是不少，可一旦只有出账，没有进账，再多的钱花完也很容易。”
顾早从被子里面扒拉出脑袋道：“如果顾家真的要赶尽杀绝，我……真的没办法。”
“好像走不了了。”
顾早地嘀咕道。
宋沉看顾早最近好像十分听劝，稍微一提点，他就会往心里面去。
宋沉不知道顾早这是会想事了，还是变得更敏感了。
“我做梦做糊涂了，怪我多言。”
宋沉抱着顾早拍拍他道，“不用担心，有我呢。
你想走就走，我给你兜底。”
顾早道：“我要是去蹦极你给兜底不？”
宋沉坦白：“兜不住。”
顾早：“呸，黑心肝。”
他扯着嘴笑了笑，马上又被愁容盖住，转过来抱着宋沉道：“不要你兜底，你如果去工作的话，早上晚上不见人，还是我养着你，一直养在我身边才好。”
宋沉轻声应道：“好。”
顾早眼底划过深沉，稍后闭上，尽数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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