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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种本能，他生疏地摁着上面的键，点进了手机相册里。
里面的相片并不多，最新一张就是刚刚拍下的证据，再往前翻，全部是风景和静物，有燃着的烟，也有七零八落的桌球。
“曲哲！”
他正一张张看着，房间里突然传来沈一卓的声音。
他手忙脚乱地退出来，推开门走进去：“来、来了……”
“在翻我手机么？”
沈一卓道，“没什么好看的，没有色情电影，想看你拿这个去看。”
他说着，将枕头边的p4朝曲哲的方向推了推。
曲哲没戴眼镜，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但却记得那个位置，原本该是放着那个p4。
他急急忙忙地把手机还过去道：“不是，我没有……”
“你在紧张吗？”
“不是……”
“你害怕我。”
“不是……”
“害怕同性恋？”
“不是，真的不是……”
沈一卓咄咄逼人的提问让曲哲心跳得飞快，他无助地摇着头，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你为什么跟踪我？”
“……”
“为什么拿我的东西？”
“……”
“说话。”
“我不知道。”
烟已经燃尽，沈一卓将它摁灭在烟灰缸里，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退烧药起效得很快，他现在感觉好多了，至少脑子很清醒，衣服被汗沾湿的黏腻感也越发明显。
可他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也不想去洗澡。
“去洗条毛巾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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