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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自己逐渐被江水推向水面，尽管身体依旧冰冷，但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随着一声巨大的呛咳声，他终于突破水面，猛地吸入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喘息间，周扬大口大口地呼吸，感到肺部刺痛得像被撕裂一样。
“我……我没死？”
他低声喃喃，声音颤抖。
周围的一切依旧黑暗，只有江面上反射着点点星光。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远处熟悉的城市轮廓，脑海中却依旧回荡着那个声音——仿佛无处不在。
“你活下来了。”
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加清晰，但依旧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神秘感。
“你是谁？”
周扬勉强从水中挣扎着站起，目光警觉地环顾四周，却依旧看不到任何人影。
他感到自己的脊背依旧灼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蠕动。
没有回答，但一股冷滑的触感忽然出现在他的脊背上。
周扬惊恐地伸手去摸，结果触碰到了一种冰冷而光滑的东西——那东西如同一条细长的生物，紧紧缠绕在他的脊椎上，与他的皮肤紧密贴合，仿佛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和威严。
周扬的身体猛然一震，意识中似乎涌入了某种陌生的感觉——他仿佛感受到了那生物的存在，它并不完全是外来者，而是与他的生命某种程度上连接在了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管心脏狂跳不止。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还活着？”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考虑如何作答。
“我……是龙，但现在还不完整。”
声音低沉而古老，带着些许疲倦，“你活下来了，因为我们已经融为一体。”
周扬的眼睛猛然睁大，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感到自己的背上有某种不明生物在蠕动，仿佛正逐渐融入他的血肉。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眼前的现实如同梦魇般让他感到不安。
“龙？你是……传说中的龙？”
他声音颤抖。
“曾经是。”
那个声音变得有些遥远，“但我现在还很弱，需要时间来恢复，而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周扬的心中涌起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恐惧、愤怒、迷茫交织在一起。
他想要挣脱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为什么是我？”
他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抵抗的意志。
“因为你选择了死亡，而我选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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