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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她嘴角的血水蜿蜒而下，滴在白色的衣领上，形成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她握紧了自己的手。
&ldo;两条路，一条通向康庄大道，一条通向这断崖绝壁。
如果她没有追来，我就带着你看这世间大象万千，悠游自在。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你的眼睛总是充满了好奇。
这大宅深院是关不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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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她追来了，我们一同沉眠于这万丈深渊，死而同穴。
想来也是极好的。
&rdo;柳湘水开口说道。
&ldo;没想到，终究是棋差了一招。
&rdo;
桑榆的心突地刺痛了一下。
她看见柳湘水皱了一下眉，吐出更大一口血，脸色苍白。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桑榆，像是要把她的脸永远刻在脑子里。
半响，她才开口说道：&ldo;她对你很好。
我恨不能早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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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一口气，她伸手抹掉嘴边的血，对着桑榆露出一个笑。
这笑容很美，温婉大气，一如桑榆在稻灯节那晚见到的那个赠她稻灯的大家小姐。
&ldo;唯愿你余生安好。
&rdo;
说完这一句，柳湘水身子向后仰，直直落入了悬崖。
桑榆眼睛突然一红，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
卫律放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桑榆清醒了过来。
自己在干什么？她可是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
虽然这么想着。
可看着柳湘水就这样倒下去，桑榆还是忍不住鼻子发酸。
说起来，她虽绑架了她两次，却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风声在耳边呼啸，失重感加重了身体的剧痛。
在半空中极速下跌的柳湘水眼前闪过她见到桑榆的一幕幕。
她第一次见到桑榆并不是在到稻灯节的那天晚上。
更早的时候。
那天正是桑榆他们进柳城，马车穿过人群自远处而来，她站在高楼上往下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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