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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很静很静,一晚上我用毛巾打了几次热水,敷在他额头上,等到清晨时分,他出了身汗,热度倒是退了不少。
在他醒之前,我又下楼去买了点皮蛋粥和肉松。
又是一个早晨,又是新的一天,小轩是不是又离我们远了些,我不敢去想。
正一起吃着粥,蒋雪的手机响了。
&ldo;恩…恩…你看着办吧。
&rdo;他急急挂了电话。
&ldo;酒店有事吗?&rdo;我问,他已经是大半月没去酒店了。
&ldo;没事。
&rdo;
手机又响了。
&ldo;恩…恩…我不是叫你看着办吗?!
你不要这么点事情就来烦我!
&rdo;他关上手机,扔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来,搁在桌上。
他很烦躁的样子,一把摔掉筷子。
我拿起勺子勺起稀薄的粥送到他嘴前,笑笑,&ldo;来,吃一口。
&rdo;
他一楞,苦笑一下,张开嘴,喝下粥。
&ldo;你这几天不回家没事吗?&rdo;
&ldo;没事,我和妈妈说我有要紧事。
&rdo;我摆摆手。
&ldo;谢谢你…小冬,你总是陪在我身边。
&rdo;
&ldo;别肉麻了,快吃。
&rdo;我又笑笑。
吃完早饭,我又到昨天去过的便利店。
&ldo;小姐,我是昨天来过的,昨天我打听的那个孩子,后来来过吗?&rdo;
&ldo;孩子,什么孩子?&rdo;服务员打了个哈欠,&ldo;哦,你是昨天来过的那个啊,那个孩子,没再来过。
&rdo;
&ldo;哦,是吗?谢谢。
&rdo;我失望地看看四周,冰柜边上是卖关东煮的,还记得那次带小轩去买鱼丸的时候,小家伙执着得很,非要买到鱼丸不可,买来后坐在公园里吃,一连塞满两三颗,整个嘴巴鼓鼓的,两腮突出,非常可爱。
现在你在哪里呢?小轩?吃得好吗?睡得饱吗?平时都是宠惯了的孩子,根本不能想象离了家在外是怎么个样子。
他根本没有生存的能力。
想着想着,太阳穴直跳个不停,总有不好的预感盘旋在脑子里。
又到便利店四周,逐户地问过来,连小巷里弄都不放过,一个个问过来,问他们有没有看见过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卷发男孩,一遍遍不厌其烦。
结果都是失望的。
我心里空空的,胃里也空空的,这几天自己几乎也没吃东西,也没怎么睡过,昨晚又淋了场雨,现在快撑不住自己,眼前一阵眩晕。
勉强撑着身体走到附近一家面馆子,叫了一碗大排面,稀稀拉拉地吃起来。
吃着吃着,桌沿边冒出一个小脑袋,是个孩子,面黄肌瘦,衣着单薄,拖拉着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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