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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曙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多问了宁宸一句：“云瑶不是可供人消遣玩乐的轻浮女子，你如今年纪不大，当真是心悦于她？你自幼没有母亲在身边照顾，也许你对云瑶只是仰慕亲近多些，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感情……”
宁宸可不乐意听这些，这话他从前早在云瑶那边听得够多了。
宁宸马上反击回去：“师尊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么，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师尊这般大几百岁了才开始春心萌动，且一动再动……”
曙阳哪里听不出宁宸这话里是在损自己呢，暗讽他这短短几十年间，一连喜欢过不止一个女人。
若论从前，自家小弟子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和自己这样说话，可如今主动权已经交到了宁宸手上，曙阳再如何也只能忍下。
宁宸也是第一次这样直白地顶撞师尊，若非是涉及到了他和师娘的情意，他哪里会这样口出狂言明嘲暗讽。
方才一时恼火只当曙阳是自己情敌，眼下宁宸慢慢回笼了理智，少不得要修一修补这岌岌可危的师徒情谊。
“师尊且放心吧，我对师娘的感情天地可鉴绝无一丝虚假。
况且──”
宁宸说到这里顿了顿，而后略提了提嗓子。
“师尊之前不是还教导弟子，说咱们修士能找到一位真心喜欢的道侣可不容易。
我既然有了心仪之人，就该果断勇敢一些，不必太在乎世俗的目光……弟子当时还一知半解，不能完全领会师尊话里的真意，也是如今才更多了几分心得体悟。”
“你这小子！”
曙阳被气得倒吸了一口气，他当时是以为宁宸对霓凰派那位女扮男装的大弟子有意，谁能想到他平日里看着老实，如今倒冷不丁地给自己爆出这么一段，惊世骇俗的禁忌爱意来。
“为师历时几年，费尽心力寻你回来，便是叫你这样顶嘴气人的？”
宁宸嘿嘿一笑，只要曙阳不与他争师娘，他心中实在太欢喜，其他的什么都可以看开了。
借着这难得和缓了下来的气氛，他慢慢朝着曙阳跪下磕头：“这些年多谢师尊对宁宸的栽培爱护，宁宸一直感激不尽。
今日幸与师尊相认，又得师尊舍爱……如今宁宸身为人子，拜见父亲！”
“你，你方才叫我什么？唉，你这孩子先起来……”
“父亲。”
宁宸又叫了一声，眼神中多有敬重。
“好，”
曙阳长长谓叹道，“我曙阳这一生，能听得你这声父亲，到死都无憾了。”
“父亲正当壮年，离那大限还远着呢。”
宁宸和新出炉的父亲耐不得一直说话，草草安慰他这一句之后，心中跳脱欢腾的青年便有要走的意思了。
“父亲，我想去找我师娘了。”
“去吧。”
曙阳没好气地拍了宁宸后背一把。
他现在是发现了，若是他们这对父子之间没有云瑶的存在，宁宸的这声“父亲”
他恐怕还要费好大劲儿才能听到。
宁宸笑着点了点头就要走，结果又被曙阳给拉了回去。
“父亲，又有何事要吩咐？”
宁宸不解问道。
“人又不会跑，你何至于急成这样。”
曙阳说罢从胸口拿出一块巴掌大的，光滑异常的七彩宝鉴递给宁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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