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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从这梨树上摔下来吗？”
栩栩提醒她道。
巫慧抬起愧疚的眉眼看向栩栩，“嗯，以前我最爱爬到那个枝干那站着，可以看到大半个巫家堡。
自从那次摔了，不知道为何，就不爱上去了。”
“我知道。”
栩栩坚定的口吻说道：“因为你在怪自己，你觉得是自己任性上树玩，才导致你们的孩子没了。”
巫慧眼泪止在了眼眶，她茫然的看着栩栩，“你说什么？我有过孩子？还没了……”
“是的。
你怀了你们的孩子，但很快就没了。
你那天爬树，就从这摔了下来……”
栩栩用手指着梨树枝干。
“你看这地上是什么？”
栩栩手指着草丛里微微冒尖的石头。
巫慧走近看向地面，又蹲下身用手扒拉草丛的枝叶。
她看到了那块隐藏在草丛下的石头，那样的尖削！
上面还残留了大片发黑的血迹。
巫慧抚摸着那片血迹，眼泪滴落在干涸的印记上，更加触目惊心。
鲜亮的印记似乎打开了她的记忆。
“都怪我，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还不管不顾的上树……”
栩栩也走到她身边，凌声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是你自己要上树的吗？你明明早就到了，你站在远处，你看到了什么？”
巫慧回头看着栩栩，又看向草坪下方。
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天真的站在那看着，等那个人给她布置完惊喜……
巫慧突然一激灵，恍然回头，看向树干，再看回石头！
胸膛急促的起伏，嘴里喘着粗气。
“竟然是他！
他杀了我的孩子！
他想让我死！”
巫慧被自己的推测刺激到发疯。
她瘫坐在那块尖石旁，指腹使劲擦着上面的血迹。
“他竟然早就预谋要杀死我们……呵……呵呵……我却还以为他是在帮我把树干上的灰擦干净。”
“他让我上去检验干不干净，我就配合着上去了……我就是猪……真的好蠢啊，天下还有我这么傻的人……”
“我怎么就这么傻？竟然为这样一个人……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见巫慧这么痛苦，栩栩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有这样做才能救她。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过分自责，人难免有个犯糊涂的时候，何况……”
接下来的话，栩栩也只是猜测。
“何况你做这些，也不见得是你本心……我是说，也许有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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