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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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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嘘……四爷好象醒了?&rdo;
脚步声轻轻绕过屏风，我从床上坐起，纳拉氏赶上来服侍我穿衣套鞋，同着我走到外间坐了，春喜奉上清汤荷叶莲子羹和奶油饽饽。
我尝了几口莲子羹，仍觉有些热性，纳拉氏叫春喜执扇给我摇着，又问：&ldo;玉莹还在书房，她等到这个时辰过来，想必一直没用午饭，我让人再送一份奶饽饽过去可好?&rdo;我朝桌上浅绿、浅粉、浅黄诸色皆有的奶饽饽看了一眼，不置可否：&ldo;随你。
&rdo;
纳拉氏吩咐下去，我净了手，起身出门，候在外面的高福儿一行人拥着我穿堂过廊，走回怡兴斋书房。
她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在书房门口请安迎接我，走进正房，我才看到她歪在我书桌旁的一张大圈椅上睡着了。
我将侍墨的小厮们打发下去，高福儿关了门，都静着声在外院伺候。
我慢慢走到她身边，她半仰着脸，微微张开嘴。
我的视线落下去，她腰间缚着的一只熟悉手工的香囊刺入我的眼。
两个月前，老十三娶兵部尚书马尔汉之女兆佳氏为嫡福晋的大婚宴上，我还没见她戴这个。
额娘今年统共做了两只香囊，我得的一只由纳拉氏替我收在箱里，那么她腰间这只不用问，自然是十四阿哥给的。
她动弹一下，睁开眼看见我，揉揉眼皮坐正了：&ldo;四爷?&rdo;
我在书桌后坐下：&ldo;昨儿一晚去哪了?年羹尧说你没回去。
&rdo;
她走过来，解开腰间香囊，取出一丸药递给我：&ldo;拿到这个了。
&rdo;
我捏碎药丸，抽出里面一张密麻麻正反写满字的小纸条看了一看：&ldo;这是什么?非满非蒙，也不是英吉利文?&rdo;
她说：&ldo;玉莹也不明白，瞧了有些像鄂罗斯字母，又不全像，许是他们自己编的暗码也不一定。
&rdo;
我把纸条收了：&ldo;这就是八阿哥给他侍读何焯书信里的夹带的拓本?&rdo;
&ldo;是。
&rdo;她斟酌着，&ldo;上月何焯的确是因父死奔丧回了江南，他的幼女现交由八福晋照看，玉莹听得何家来了书信，料定这几日八阿哥必有回复，守了几日，才得到手。
&rdo;她见我目光下移，又道：&ldo;不过好险，若非听四爷的话把这密信封在药丸里，又放入德妃娘娘给的香囊，没人敢搜身，今早过来路上撞见九阿哥就差点混不过关呢。
&rdo;&ldo;今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九阿哥不是不敢，他是给十四阿哥面子，才没动你。
&rdo;我问她，&ldo;跟十四阿哥要香囊，也是我叫你做的么?&rdo;她脸色一白：&ldo;玉莹知道四爷和十四阿哥的香囊虽然都是德妃娘娘所制，但是针脚记号上有所不同，所以玉莹不敢讨四爷的香囊派用场。
&rdo;我点首淡淡道：&ldo;连这也知道了，很好，总算我没有白教你。
这次你碰上的是九阿哥，我看八阿哥他们已经起了疑心，虽然他们手上没有证据，你还是小心些。
年羹尧这些日子都在训鹰，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没什么事就带着跟他学学。
&rdo;&ldo;是。
&rdo;
&ldo;这月底皇阿玛幸塞外，老十三要随驾，这些鹰都是我帮他训的，预备着呈圣，不容有失，你要好好放在心上，知道么?&rdo;&ldo;知道。
&rdo;
我一挥手：&ldo;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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