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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珀不能确定她是在他身前抑或在他身后。
她来此处一定有某种目的，库珀对自己说，但这目的是什么？在哪儿进行？用什么方式？
洞穴的最底层是一个竞技场大小的石窟，石窟里有一个大湖，对面是一个罗马式剧场，三面围着石凳，供观众在这里观赏一小时一次的奇景。
游客们在黑暗中摸索到座位，等待着表演开始。
特蕾西数到第十一排石凳，找到第二十个座位。
坐在第二十一个座位的人转向她：&ot;一切顺利？&ot;
&ot;顺利，冈瑟。
&ot;她倾过身子，亲吻了一下他的面颊。
他说话时，她必须把耳朵贴近他才能听见，四周人声嘈杂。
&ot;我本想咱们最好不要见面，因为你可能被盯梢。
&ot;
特蕾西环顾一眼庞大漆黑、挤满了人的石洞，说：&ot;这里很安全。
&ot;她好奇地注视他，&ot;这个差事一定不一般。
&ot;
&ot;正是。
&ot;他凑向她，&ot;一个有钱的顾客想要得到戈雅的名画《波多》。
无论谁为他搞到，他将付五十万美元的现款。
这超出了我的委托能力。
&ot;
特蕾西若有所思。
&ot;有人想试一试吗？&ot;
&ot;是的，不过，据我估计，成功的可能性极小。
&ot;
&ot;这幅画收藏在哪儿？&ot;
&ot;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
&ot;
&ot;普拉多！
&ot;特蕾西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在她脑际一闪而过的字眼儿。
他紧紧贴近她，全然不顾由于剧场爆满而掀起的声浪，对着她耳朵说：&ot;此事非足智多谋的人干不了。
所以我想到了你，亲爱的特蕾西。
&ot;
&ot;过奖了，&ot;特蕾西说，&ot;五十万美元？&ot;
&ot;一分不少。
&ot;
表演开始了，剧场自倏忽一片阒静。
渐渐地，无数看不见的灯泡发出光亮，音乐声起，在巨大的石洞中回荡。
舞台中心是面对观众席的一泓湖水，一只平底船从湖面的石笋背后驶出，突然被隐藏的聚光灯照亮。
船上有一位风琴师，演奏优美悦耳的小夜曲，乐声在湖水上荡漾。
观众痴迷地观看着，五彩的光线象彩虹般在黑穹中闪烁，小船缓慢地划过水面，挟带着袅袅余音在彼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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