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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诸文武大臣纷纷跪地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sp;&esp;这时,身着孝服的十四阿哥胤禵从大殿外奔进了灵堂。
&esp;&esp;看到眼前大行皇帝的梓宫,他的面上褪尽血色,几乎愣在了当场。
&esp;&esp;“皇阿玛。”
喃喃低语着,眼底竟是愕然之色。
&esp;&esp;一旁的大臣小声示意胤禵行礼,胤禵却充耳不闻,直直地往前走了两步,众人目瞪口呆。
&esp;&esp;“皇阿玛!”
胤禵痛哭出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至梓宫跟前,抚着棺椁,黯然哭悼。
&esp;&esp;雍正看到眼前的情景,默默上前两步,想要搀扶起胤禵,拉了两下,胤禵却脖子一梗,拒不动弹。
一旁的侍卫拉锡眼见新帝脸上挂不住,心里替十四阿哥着急,便上前帮忙想要搀扶起胤禵,没成想胤禵却顷刻间爆发了。
&esp;&esp;他一甩手,挣开束缚,起身咆哮道:“我本恭敬尽礼,你这样下贱的奴才也敢对我拉拉扯扯,若我有不是,请皇上将我就地正法,若我没有不是处,请皇上将这狗奴才处死,以正国体。”
&esp;&esp;雍正紧抿着嘴,气得双手发抖,面上却强忍着不好发作。
一旁的胤禩见状,忙上前规劝胤禵:“新皇登基,你理应跪拜才是,怎可在先帝灵前失了分寸。”
&esp;&esp;胤禵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胤禩,怒火中烧的眼底渐渐弥漫起清晰的水雾,歪了歪头,有些悲怆泯然地站着。
&esp;&esp;胤禩神情郑重,冲他点头,连番示意着。
&esp;&esp;十四阿哥胤禵脸上的倔强有所松动,半响,才徐徐转过头,寂静无声地跪下身去,冲雍正叩首施礼。
&esp;&esp;雍正闭下了眼睛,没有看他。
&esp;&esp;——
&esp;&esp;乾清宫外的殿前广场上,进宫奔丧的大臣们逐渐散去,三三两两地朝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esp;&esp;人群中,胤禩和胤禟并肩走着,两个人都目光凝重,死气沉沉。
&esp;&esp;总理事务大臣马齐小跑了两步,从后面追赶上来。
&esp;&esp;胤禩回头看了看他,却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胤禟不屑地冷笑道:“原来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主,难怪你三天两头的往八爷府上跑,原来是刺探消息,给老四通风报信的。”
&esp;&esp;马齐摇摇头,不亢不卑地道:“老臣深知忠臣不事二主,但老臣扪心自问,辅佐八爷之时,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无愧于心,如今皇上既恩待于我,老臣也自当为皇上尽忠效死,请八爷恕罪!”
&esp;&esp;胤禟冷哼一声:“我和八哥的把柄都在你手上,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可以去新帝面前论功邀赏了。”
&esp;&esp;马齐拱了拱手,不以为意地道:“容老臣最后一次劝谏二位王爷,如今天下大局已定,你们也该有所收敛,稍有不慎,惹得新皇猜忌,性命庶几难保,凡事三思而后行呐!”
&esp;&esp;胤禩不为所动,胤禟俯首咬牙。
&esp;&esp;马齐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esp;&esp;胤禟又是愤怒又是不甘,转头又冲胤禩道:“我现在才明白所谓软骨头者何也,若是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会过去下跪谢这个恩的。”
说完,也气呼呼地走了。
&esp;&esp;八爷胤禩一人滞留在原地,慢慢地,他转过身,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乾清宫。
&esp;&esp;——
&esp;&esp;乾清宫养心殿。
&esp;&esp;雍正原地走了几步,忽然怒道:“隆科多,朕要你即刻替朕拟旨,软禁胤禵。”
&esp;&esp;隆科多不解:“为何?如今先帝丧期未满,软禁了十四,只怕会引起群臣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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