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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也是大学。
也要念的。
&rdo;她毋庸置疑地点点头，接着跟我说，&ldo;你走吧，不早了，我再练习一下也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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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最后一件事。
&rdo;我站起身的时候，像突然想起什么那样，随意地问，&ldo;我小的时候，睡在摇篮里的时候，有一回，你是不是想要掐死我?&rdo;
&ldo;你怎么可能还记得这件事?&rdo;她大惊失色，&ldo;你那时候那么小。
&rdo;
&ldo;我就是记得。
是不是你做的?&rdo;我从沙发上拿起我的包，正好，身体稍微弯曲的时候，可以避免直视彼此的脸。
&ldo;不是我，是郑岩。
&rdo;她语气肯定得很，&ldo;那天你睡在小床里面，我看见他在那里，掐着你的脖子，是我跑过去跟他打，抓他，把你抢下来‐‐其实吧，我怎么打得过他?他力气那么大，是他自己终究下不了手，你的小脸儿都憋紫了，哇哇地哭，郑岩居然也哭，他说要是你死了我们俩就能像过去那样好好过日子了。
你说他居然说这种话，真替他害臊，还是不是个男人?&rdo;
&ldo;不骗我?&rdo;我问，&ldo;那么你敢把手放在那个上面发誓吗?&rdo;我眼睛看着那个黑封面上金色的字。
她把她粗糙的、纹路深刻的手放在那上面。
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指尖似乎在微微发颤，她低声却肯定地说：&ldo;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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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算了，并不重要。
转身往门边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她唱歌的声音：
王啊，你起初立了地的根基，天也是你手所造的。
天地都要灭没，你却要长存。
天地都要像衣服渐渐旧了。
你要将天地卷起来，像一件外衣，天地就都变了……
那个粗糙的歌声终究还是让我回了头。
她的脸和那本黑封皮的《圣经》贴得那样近。
灯光颤抖地沿着她灰暗的后背涂抹了一个弧。
因为这涂抹的动作，有一些尘埃飞了起来，就像水鸟。
插pter16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第一天开学的时候，雪碧很认真地问我：&ldo;姑姑，我现在应该觉得自己长大了么?&rdo;
我愣了一下，问她：&ldo;为什么要&lso;应该觉得&rso;长大呢?&rdo;
&ldo;别人的作文里面都这么写，&rdo;雪碧放下牛奶杯，唇边蹭上了一抹白色，&ldo;都说&lso;我是中学生了，我长大了&rso;。
我怎么就不觉得呢?只是隔了个暑假而已，为什么就必须得觉得自己长大了呢?&rdo;
&ldo;那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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