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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眼才发现，她眼眶鼻子都泛着委屈得红。
一双眼睛噙着浓重的水雾，欲语还休的看着他。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将人拉到自己身边，让她坐在轮椅扶手上，把人抱住，&ldo;怎么你还委屈上了?&rdo;
他粗糙的指腹划过眼角洇出的湿痕。
&ldo;先生是不是现在还很喜欢她?&rdo;
秦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她是画像里的人之后，低笑点头。
林稚宁面色一下子变的苍白，她挣扎着要从先生怀里起来，但揽着她腰的手丝毫没有要放下得意思。
她眼尾气的更红了。
先生连哄她都不哄了。
昨天还说宇宙无敌超级爱她。
憋着的眼泪要掉不掉的，看着秦樾心里一软。
&ldo;画上是我母亲。
&rdo;
原本还拧着劲挣扎的林稚宁身体一僵，表情诧异，一张粉唇微张，说不出话来。
秦樾低头亲了亲，声音里夹杂着抵笑。
&ldo;吃醋了?&rdo;
林稚宁表情收了收，但眼底还是很疑惑。
她明明见过杜清澜的照片，只能说照片里的人与画像上的认毫不相关。
她见过的照片里的杜清澜眉眼温和，气质优雅端庄。
秦樾咬着她敏感的耳垂，&ldo;亲我，我就告诉你。
&rdo;
林稚宁瞪着眼睛看他，刚才她不知道画像上的人是谁也就算了。
如果真的是杜清澜，她恐怕要原地钻个洞藏起来了。
偏偏秦樾不打算放过她。
&ldo;回书房。
&rdo;
林稚宁推开将她耳垂咬的的熟透了的人。
秦樾也只是逗她，没有想真的为难她，听到她含羞带怯的话，就停了下来，抱着她，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ldo;这是她去世前一个月，完成的自画像。
是她想成为的样子，肆意，张扬，热烈。
&rdo;
秦樾的声音低低沉，满含思念。
&ldo;先生是不是很想她?&rdo;
林稚宁心头一颤，抱紧了他。
&ldo;我有时候都不确定到底是照片里的人是她，还是这幅画像里的人是她。
&rdo;
&ldo;她本身是什么样子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记忆里，你看到她什么样。
她仅仅是你能想起，记起来的样子。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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