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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局听他说得轻描淡写，怼道，&ldo;你用起公家的东西、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是吧?人家心理医生是给你这么用的吗?我看真正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的是你!&rdo;
裴初阳这阵子忙得像狗。
莫局把手底下能支使得动的人全都给了他，将他的权力放到了最大。
裴初阳每天一睁眼就面临各种部署调整、把收集到的繁杂资料进行比对、去伪存真、再次全面整合，对计划做最优调整‐‐
一天下来，睡觉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别说洗澡了，就连刷牙洗脸，他也就囫囵个大概，绝对不超过两分钟，免得耽误他好不容易有的睡眠时间。
要不是担心自己说话的时候，会向身边已经昏昏欲睡的同事们、发|射无差别&ldo;人|体生|化|武|器&rdo;，他都有心想把&ldo;刷牙洗脸&rdo;的步骤也给省了。
&ldo;您放心，&rdo;裴初阳脸上嬉笑着，手揣进兜里，摸了摸烟盒，却并不拿出来，&ldo;等这件事整完，我就请长假，休他个一年半载的，好好去看看医生，到时候您可别急着招我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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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局冷哼了一声，&ldo;你以为你是国家领导人?缺个你，别人都干不了活了?我看你还是上点心吧，别顾着说大话闪了舌头，事情没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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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初阳的神色微动，很快就恢复如常。
但莫局是什么人，眼尖得跟针眼似的，他&ldo;一刀切&rdo;的粗眉毛一下皱了起来，&ldo;有问题?&rdo;
裴初阳咬了咬下唇，&ldo;……他这能算功过相抵吗?&rdo;
莫局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沉思片刻之后，抬头看着裴初阳，说道，&ldo;这个情况肯定得往上汇报，我现在没法给你个准信，这样吧，你先收集着对他有利的证据，我尽量为他争取，要实在不行，他这也有重大立功表现，顶多也就一两年就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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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初阳闻言，脸色立刻一沉。
他本来想顶一句&ldo;什么叫&lso;顶多&rso;?&lso;进去&rso;和&lso;没进去&rso;这有本质上的区别&rdo;，可他转念一想，这已经算是比较客观公正的处理结果了。
谁叫他的地位在暗夜这么受瞩目呢?
有些路，只是踏进一脚，就已然身不由己。
目前到了&ldo;收网&rdo;阶段，千万别再生出什么事端、让他&ldo;身不由己地再罪加一等&rdo;才好。
真希望快点结束，免得夜长梦多。
有钱人压力都大，闲暇之余，都喜欢到僻静到犹如避世的地方度个假，也有干脆在这种地方买下栋别墅，一年过来住个几次，也算物有所值。
吃过晚饭后，程惠珊就支退了别墅里的佣人，亲自去厨房，仔细挑选了一个苹果、一个橙子，和一个梨。
近些年，她很少亲自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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