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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轻舟没问父亲是谁，这不是她最想知道的事，&ldo;是在孤儿院被收养的吗?&rdo;
她问完，就听到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动静。
萧玥似乎是动了一下。
乔轻舟背对着她，有些不太确实，她是不是转过头来朝向自己的后背。
&ldo;不是。
&rdo;萧玥说。
她的声音确实比刚才更近了。
&ldo;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rdo;萧玥略微停了一下，才说，&ldo;我记不太清了。
&rdo;
&ldo;那里的味道很难闻，每天总有完成不了的训练，做不完就不能吃饭，我经常饿肚子，有时就算做完了还是吃不上饭，别的小孩有时会过来抢走，他们抢走不是为了吃，而是笑着扔在地上，不让我吃。
经常都会有人撑不下去，然后死了，不过就算那个时候不死，能力不行的话，之后也会死，而且还会死得更惨，我亲眼见过被山林里的野猪和熊撕碎吃掉的人，他们叫得很惨。
&rdo;
萧玥说这话的时候几乎不带任何感情，像极了一个没有诵读经验的小孩子，正照着本宣着科。
乔轻舟却听得后背无端起了一层细密的毛汗。
……我可能真的有病。
乔轻舟告白之后，慕少倾就把自己咬出一身血。
乔轻舟又心疼又气急败坏，破口骂了一句，&ldo;你是不是有病!&rdo;
他却&ldo;认同&rdo;道，&ldo;我可能真的有病。
&rdo;
当时慕少倾眼神一片晦涩，声音发着颤，他说：&ldo;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你可能已经有所察觉，但你所知道的不过就是冰山一角‐‐&rdo;
……冰山一角……吗?
或者……萧玥现在正在说的，仍然只是冰山一角?
&ldo;你知道我们都杀过人吗?&rdo;萧玥接着轻声问。
她的声音原本十分清冷无情，此时在这个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更显出一种志怪里的女鬼才有的哀怨叹息。
让人不寒而栗。
&ldo;我们训练的就是&lso;杀人之术&rso;，怎样最快的杀人而不被杀，我们四个人里面，二哥的技术最好，我的枪法其实不如他，要不是那天他的心乱了，我也不会得手‐‐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取得先机，就连避开我那一枪都没做到，不过也没事，枪伤而已，位置也不致命。
&rdo;
萧玥的语气平静且客观，如此惊世骇俗的内容经由她的口中说出，简直像在说&ldo;时间太赶，早餐少吃了一个鸡蛋，虽然肚子有点饿，不过也没事，不至于饿死&rdo;一样轻描淡写。
&ldo;你不是有个弟弟吗?&rdo;萧玥说，&ldo;我跟二哥认识的时候，他就是差不多的年纪。
&rdo;
萧玥说完这一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乔轻舟一直没吭声，让她没了继续说下来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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