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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凯突然心漏了一拍，接踵而至的就是毒荆棘缠绕着刺入身体的麻痹和痛苦。
他原以为女儿和男人一起是寻欢作乐，是纾解欲望，毕竟从未听说过她和谁在恋爱。
可是如果她说“想看到对方”
的话，那就说明她对这个人有喜欢的成分在。
安凯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压下心中的嫉恨，装作无事发生般答应道，“面对面？喜欢看自己小穴吞进男人生殖器的场景？”
“爸爸！”
安楠不满的喊了一声。
太脱轨、太色情了，本来自己回答已是不该。
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不是那么下流的人–“没有啦，就是看着对方的眼睛而已。”
沉默了一会儿，安凯艰涩开口，“楠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安楠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半晌发出一声细若蚊呐的“嗯”
。
自己好像一个在悬崖边走着的人，稍微不注意就要掉下去粉身碎骨，这一声苦涩的肯定，已然是她能给他的、给自己的、给这段不伦感情的最出格的正面明确回应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站在她真正爱的人面前，大声的向他向全世界说明自己的爱意。
她难过、不甘，可是她也很无奈很痛苦，因着她清醒的知道她不能那么自私。
那么就这样吧，今天这番话，也算是我说过我爱你了。
她心里一阵剧烈的自责和难过，眼眶酸的厉害，湿热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滚落。
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再开口。
安凯发现女儿呼吸频率很快，肩膀一耸一耸的，叫她名字她也不答。
他慌了，双手一把撑起女儿腋下把人举起转了半圈放到自己腿上。
安楠没反抗，只是低着头咬住下唇尽量平复呼吸抑制自己的声音。
他看到什么？女儿精致的整张小脸都是泪，那双漂亮灵动仿佛会笑的眼睛里，还在源源不断的蓄起水液又从眼角滑落。
他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儿，心脏好像被人攥紧了挤压，被一把钝刀一寸寸推进去，又抽出来，再换一个方向捅进去。
那缓慢却致命的撕裂感和痛楚让安凯呼吸困难。
“哭什么，宝宝？”
他声音嘶哑，伸手去碰她的眼睛，擦去她挂在睫毛上的泪，可下一秒又有新的水液涌出来。
安楠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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