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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摩船长的胸膛激动地起伏着，他把手举起来指着天空，喃喃地说：
&ldo;我错了还是对了呢？&rdo;
赛勒斯&iddot;史密斯回答说，&ldo;一切伟大的事业从上帝那里来，最后还要回到上帝那里去。
尼摩船长，您救了我们这些老实人，我们将要永远怀念您。
&rdo;
赫伯特已经走近船长。
他跪下来，吻了船长的手。
垂死人的眼睛里噙着晶莹的泪水。
&ldo;我的孩子，&rdo;他说，&ldo;上帝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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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亮了，但是曙光照不到洞窟的深处。
这时候正在涨潮，海水淹没了洞窟的入口。
从诺第留斯号的天窗里射出去的人造光还是和原来一样照向远处，光亮夺目，浮船周围的海水泛起一片银波。
这时候尼摩船长精疲力竭地倒在长沙发上。
打算把他搬到&ldo;花岗石宫&rdo;里去住是不行的，因为他已经表示过，要和那些无价之宝守在一起，在诺第留斯号里等待即将到来的死亡。
尼摩船长虚脱了很长时间，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
赛勒斯&iddot;史密斯和吉丁&iddot;史佩莱小心地观察了这个垂死的人的情况。
他的体力显著地衰退着。
过去一度强壮有力的身躯，现在成了一个即将出窍的灵魂寄托的躯壳了。
他的全部的生命都集中在心脏和头脑里。
工程师和通讯记者悄悄地商量了一下。
还能帮助这个垂死的人吗？即使不能挽救他的生命，能不能使他多活几天呢？他说过自己是已经没法救活的人了，他毫不害怕地静等着死亡。
&ldo;我们没有办法了。
&rdo;吉丁&iddot;史佩莱说。
&ldo;可是他死的原因是什么呢？&rdo;潘克洛夫问道。
&ldo;一句话，生命衰退了。
&rdo;通讯记者回答说。
&ldo;不过，&rdo;水手说，&ldo;要是我们把他抬到外面阳光底下去，吸些新鲜空气，他也许会好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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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潘克洛夫，&rdo;工程师回答说，&ldo;这种尝试是没有用的。
再说，尼摩船长决不会答应离开他的船。
他在诺第留斯号上已经住了三十年了，他死也要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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