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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建时拿起皮包起身,对走过来的芮母礼貌地说:&ldo;大妈您忙着,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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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母把他们送到门口,直到他们驶离紫竹园酒店。
法兰克福机场是欧洲最大的航空港,也是德国最大的交通枢纽,机场一共有五层,机场车站就是建在机场地下层的火车站,地下一层的列车通往德国各大城市。
由于航班和列车聚于一处,所以从这里出行非常方便。
芮小丹把车开到机场底层的停车场,然后去查看了最近一班的火车和班机,郑建时买了一张3点10分的机票,他们在登机入口处握手道别。
送走了郑建时,芮小丹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又累又饿。
她知道,这是因为格律诗公司的事办完了,母亲也同意让她提前回国了,她的那颗不安静的心放下了。
她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无心地听着大厅里一遍一遍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广播,茫然地看着眼前走过来走过去的人们,脑子里却下意识地浮现出古城,浮现出几张聪明的面孔。
她不由自主地想:谁是聪明人呢?叶晓明、冯世杰、刘冰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可以不必知道柏林、巴黎、北京能做什么,不必知道韩楚风、詹妮、郑建时是何许人,不必知道资金从哪里来,不必知道人情这东西将来要回应什么……总之,只要有丁元英就行了。
他们知道用了一个丁元英也就用了他的知识、智慧和社会关系,用了他的一切可用之处,他们是聪明人。
那么,聪明与智慧在多大程度上能兼容呢?她想。
芮小丹回到柏林的家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了,这时候是北京时间夜里10点多,她知道丁元英在这个时间还不会睡觉。
她从冰箱里拿了两片面包抹了点果酱夹上,拿了一瓶矿泉水,一边吃着一边走到书房打开电脑,然后拿起电话拨号。
电话拨通后,芮小丹说:&ldo;元英,我是小丹。
郑大哥来过了,吃过饭就回柏林了,我送他到机场刚回来。
你现在把电脑打开,上到中华佛教网站注册个名字进到佛法聊天室,我的昵称叫丑小鸭,你上来找我,咱们在文字聊天室用密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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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英说:&ldo;打字太麻烦,就在电话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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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说:&ldo;把那么多事情说清楚得好多电话费,能省的为什么不省?文字聊,聊完了以后我还要把你说过的话粘贴下来慢慢看呢,这么不善解人意。
好,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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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了电话,操作电脑上到中华佛教网站进入佛法聊天室,点击功能菜单里的打开包厢选项,界面出现警告:您的包厢已经开启!
包厢的用途是把跟你相关的话分屏显示,并不起保密的作用,如要保密仍需选择&ldo;密谈&rdo;选项!
她再点击&ldo;密谈&rdo;选项。
等了一会儿,一个名叫&ldo;老汉憨憨&rdo;的昵称用密谈对她说:&ldo;小丹,我是元英,我已经在包厢密谈里,你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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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一看见&ldo;老汉憨憨&rdo;的昵称就笑了,她把四份代理协议和卖出两套音响的事向丁元英讲了一下,又讲了詹妮委托柏林《音响世界》杂志社对格律诗音箱组织专家测评以及事态演化的事。
她只客观地讲事情,没有任何个人判断。
丁元英对詹妮的&ldo;委托测评&rdo;打出了八个字:头上安头,妇人之见。
谈完了公事,接下来他们开始谈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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