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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人员知道芮伟峰在和女儿说话，都自觉地回避。
芮伟峰惋惜地说：&ldo;你天生就是当演员的好材料，当初要是报考电影学院现在也该是个角儿了。
演员一遍演不好还可以再来一遍，可刑警要是再来一遍那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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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说：&ldo;爸，您怎么见面就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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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伟峰拿出一瓶饮料打开递给女儿，等女儿喝了一口这才说道：&ldo;整天为你揪心不是个滋味，当初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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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说：&ldo;这事当初我也想过，您是导演，我怎么都是沾您的光，不会有我自己。
我现在吃自己挣的饭，心里踏实。
&rdo;
芮伟峰问：&ldo;工作好吗？你和欧阳开的那店能赚点钱吗？&rdo;
芮小丹说：&ldo;都能说得过去，这次用钱是偶然的，突然就发生了。
&rdo;接着，她把这次用钱的前因后果向父亲简要叙述了一遍。
芮伟峰听完后沉思了片刻，说：&ldo;你这是……恋爱了。
要说是好事，可……&rdo;
芮小丹说：&ldo;可人家爱不爱我还两说着，这哪叫恋爱，这叫剃头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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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伟峰说：&ldo;你不是一般的丫头，能让你看上的人一定不简单。
我不担心你这个，我是担心这种男人你驾御得了吗？&rdo;
芮小丹说：&ldo;驾御？我没想过，我就是一个心眼儿想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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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伟峰点点头，停了一会儿说：&ldo;哦……这让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你从6岁就不理我了，哪来的这么大气性？&rdo;
芮小丹说：&ldo;如果您宁肯独身都不和我妈过，我妈有那么庸俗吗？如果您不结婚是因为能有更多的女人，这是什么性质？爸，我这次来是赖着脸跟您伸手要钱的，就是真有溜须拍马的话也别让我在这个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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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伟峰刚要说话，这时一位工作人员在不远处喊了一声：导演，都准备好了。
芮伟峰站起来也喊了一声：各就各位，准备开拍！
然后对芮小丹说：&ldo;我让人先送你回宾馆，房间已经给你订好了，咱爷俩晚上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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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看着父亲匆匆朝演员们走去。
3
芮小丹在杭州住了一夜，第二天乘晚八点的航班返回古城。
古城碕碕细雨下了一夜，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蕴涵着驱不散的忧愁，如此绵长又如此凄凉，像流浪者的叹息。
芮小丹躺在床上伴着雨声想心事，雨下了一夜，她想了一夜，她回忆着肖亚文在法兰克福的每一句重要的话‐‐
是魔、是鬼都可以，就是不是人。
他跟人的思维颠倒了，不是人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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