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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承衣被迫转过脸。
窗外灯影昏暗，皎白月色下，颜承衣的神qg看起来不那么自然。
聂枣蜷缩了一□体，在唇畔上咬出浅浅血痕，声音轻渺而落寞：&ldo;不用了，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勉qiáng自己……&rdo;她自嘲地笑了笑，&ldo;我比你想的坚qiáng，我一个人可……&rdo;
在下一个字说出口之前，颜承衣已经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叹息般道：&ldo;够了，别说了。
&rdo;
聂枣枕在颜承衣的肩膀上，身体轻微地颤着，漆黑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如墨夜色，冰冷而没有温度。
长发被颜承衣的手按着，贴近的胸膛里能听见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颜承衣的心跳声，快得不可思议。
一切太过顺利了，顺利到让聂枣不安。
她忽然有些害怕，到时候颜承衣若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龙髓玉而演的戏，他会怎么样？不……也许她可以找白芍要点药……让颜承衣彻底忘记这些事qg……
午后，聂枣缓步回房，便看见坐在chuáng边的孤冷身影。
&ldo;进展如何了？&rdo;
聂枣并不好奇令主是如何出现在这里，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跟何况颜承衣的府邸也并不是什么守备森严的地方，真正守备森严的是颜承衣身边。
她跪地行礼：&ldo;令主，依属下所见……恐怕只是时日问题。
&rdo;
&ldo;是么？&rdo;令主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便盯着她道：&ldo;你瘦了不少，头发也没有好好打理，这样叫人怎么看了欢喜。
&rdo;
聂枣忙道：&ldo;属下这就去梳妆……&rdo;
&ldo;也罢。
&rdo;令主打断她，&ldo;下次注意。
&rdo;
聂枣见令主要走，忍不住出声道：&ldo;令主……您……为何会是帝国国师？&rdo;
&ldo;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rdo;令主闻言，嘴角勾了勾，突然道，&ldo;记得你第一次排位第一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么？&rdo;
聂枣微微一惊，她拼命回忆，斟酌着道，&ldo;令主问属下……信命吗？&rdo;
&ldo;记xg不错。
&rdo;令主夸奖道。
那时她还茫然无知的反问令主何为命。
令主冷冷告诉她，所谓命即是天意，无论人如何挣扎，如何想要改变，它还是会按照既定的路线持续下去，任凭你耗尽一切，也无法改变。
她以为令主是想告诉她救柴峥言也不过是徒劳，于是咬着牙答，我不信。
&ldo;现在你还是一样的回答吗？&rdo;
聂枣摸摸攥紧手心，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晚柴峥言吐血时的场景：&ldo;是的……&rdo;
令主笑了：&ldo;很好。
&rdo;
他第一次看起来这么开心。
笑得聂枣背脊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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