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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想不到啊。
丫头你是真懂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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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多了，自然知道得多些。
&rdo;她坐下，瓜子一粒送嘴里。
&ldo;四爷和棠大回来了。
&rdo;小伙计轻喊。
采蘩看过去，见门口站着向粲和独孤棠。
两人边说话边往她这儿看，不像刚回来的样子。
向粲走入场中，掌事将评客们写下的品级和纸名放进一只木盒里交给他，然后又请张翼和左拐进了纸砚斋。
独孤棠对她一笑，指指楼上，上去了。
采蘩没动。
事到如今，她得知道这场斗纸的结果。
等了一会儿，向粲同张翼和左拐走出来，说道，&ldo;今日试纸，经两位大匠商定，不评级不命名不问输赢，高丽纸双方各购入一百五十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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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中年文士，&ldo;既然不分高低，我们岂非白来？&rdo;
向粲就是个地道商人，很会说话，&ldo;也并非白来，不论是御纸坊的书画纸，还是纸官署的防水纸，都是匠师们的心血之作，各位也能因此增广见闻。
正如――&rdo;他抬臂直指采蘩，&ldo;采蘩姑娘所说，这两种纸实在不可放在一处比较。
我们也觉得，如果非要分出胜负，有失公允。
各位，这样吧，今日你们若购入文房四宝，我给大家打个八折……&rdo;
&ldo;想要分胜负，那就再比一次。
&rdo;一个声音打断了向四。
全场静了。
秋路瓜子嗑了一半，嘴巴因此并不拢。
每双眼睛都看向一个人，叫西骋的那个人。
&ldo;再比一次？&rdo;没人注意到左拐眼中一道光芒划过。
&ldo;一个月为限，这回定下一种纸，窗纸也好，蚕茧纸也好，看谁造出的纸更好。
&rdo;西骋认真了，也许其他人都能认可这场斗纸无输赢，但他不能。
因为无输赢，对他而言就输给了于良。
&ldo;骋儿，别说了。
&rdo;他的师父张翼说道。
但西骋坚定看着左拐，没有被师父的话动摇半分。
&ldo;跟谁比？&rdo;左拐接过去了。
西骋笑了笑，&ldo;只要是您带的人，谁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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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不是自信。
&rdo;颜辉啧啧嘴，吐瓜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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