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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寺舟把菜单递给江嗣，笑。
“你是客人，想吃什么随便点。”
江嗣没有推辞，接过菜单，看这家餐厅有什么菜品。
片刻后，对面传来女子的笑声。
他抬起眼眸，就见程寺舟侧着身体趴在辛欢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的亲近肉眼可见。
辛欢注意到江嗣的视线，与他那双黑压压的眸子对上，笑不达眼底的扯扯嘴角。
她云淡风轻收回目光，笑着推程寺舟的胸膛。
“没正行，江总看你呢，还不快点坐好。”
“阿嗣又不是外人。”
程寺舟不以为意，将手搭上辛欢肩膀，搂着她继续说他们以前在A市的事情。
与昨天“初见”
的生疏相比，二人已经与热恋中的小情侣无异。
江嗣手指用力到将菜单捏出褶皱，他没有参与两人的话题，默默点菜。
大多数时间都是辛欢与程寺舟说话，江嗣只在两人提到他时才会简单回应，像极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饭吃到一半，辛欢拿着手机起身。
“我去趟洗手间。”
程寺舟挑着眉笑，“不许偷偷买单，老公有的是钱，用不着你替我节省。”
“那你就多虑了，我是要让服务员再上十盒鱼子酱。”
辛欢开着玩笑，挪步往外走。
她按照指示牌来到洗手间，确定里面无人后，倚在洗手池边用手机发消息。
江嗣感觉到手机振动，下意识猜出是辛欢的消息，在桌子底下用指纹解开锁屏，果然看见是她发来的。
【女洗手间，两分钟之内我要看见你】江嗣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正在剥虾的程寺舟，编辑文字。
【给我打个电话】消息发出去没多久，江嗣的手机就响了来电铃声。
他在程寺舟的注视下坦然自若接听，片刻后装模作样点头。
“好，我过去看看。”
掐断通话，他对程寺舟开口，“有人刮了车，我下去一趟，马上回来。”
程寺舟剥虾的动作早在江嗣接电话时候就停下了，他看着好兄弟的眼睛，过了几秒钟，笑不改色。
“好啊，快去快回。”
辛欢规定的期限在，江嗣顾不得多说，点点头，快步往外走。
程寺舟垂下眼眸继续剥虾，听着对方疾步消失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把刚剥好的虾肉放到辛欢餐盘里。
辛欢看到江嗣过来，不等对方开口，便拽住他的领带把人拉向自己。
并没有接吻，二人的鼻尖停在一个很危险的距离。
辛欢勾着唇角笑，“江总要是不想跟我和寺舟一起吃饭，大可以离开，不必勉强自己坐在饭桌上，给人添堵扫兴。”
江嗣看着辛欢眉眼间若隐若现的讽刺，忆及她方才与程寺舟说话时的盈盈笑靥，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辛欢不肯放过他，大多是因为在置气吧。
等她气消了，就会安心与寺舟相爱，到时自己就不用夹在如今这种两难的境地之中。
江嗣深知他应该期盼辛欢早点结束这场闹剧，却又舍不得与她斩断纠葛，只能用长睫挡住眸底的风起云涌，用平静表象掩饰一切。
“我以为你叫我出来，是要逼我背着寺舟与你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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