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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苏余大概连什么是暧昧调情都不会，想要对他示好，唯一的方法也只是拉着他说，我给你画画，我要画你，这是他仅会的，非要给他看不可的。
一个画字，从没让顾晏寒心口那么热过。
顾晏寒松开领结，抽出领带，在苏余面前随意了一些。
想到之前随口说的顾家规矩，没想到少年现在都还在记着，顾晏寒道：“那幅画我已经让人去购回了，你不用介意。”
“购回？！”
苏余惊得笔都掉了，慌忙捡起来看着顾晏寒：“我给你画新的，那幅画真的画得不好，就不要了吧？”
顾晏寒看着苏余又慌张又撒娇的样子，倒是开始好奇了，他说画的是抽象画，少年到底把他画成什么样了，才会这么慌张？
“没事，一幅画而已。”
顾晏寒开解了他一句。
“……”
苏余颓然坐回原位，不认命不行了，顾晏寒是铁了心要把画找回来了，早知道一幅画会惹出那么多事，苏余恨不得时光倒回到画画那天，认认真真好好的画一幅正经的画。
悄悄叹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笔，苏余开始老老实实的画画，之前那幅画已经不能挽回了，这幅画一定要好好表现了。
苏余决定把自己美术社副社长的全部实力在这一次里都发挥出来，灯光洒落在顾晏寒身上，他凝视了好一会才收回眼神，开始在纸上描摹着顾晏寒的轮廓。
画着画着苏余入了迷，原本紧绷的心情也松懈了下来，眼神有些迷恋的看着纸上开始显现出轮廓的面貌，他从没画过这么好看的模特，从骨到皮，鼻梁的高度到鼻尖的弧度，越画越觉得感慨，忍不住赞叹。
“我们美术社找过的所有模特都没有你十分之一好看。”
顾晏寒听着他这样轻浮的对比并没有生气，看得出来少年是真心的，不过他注意到少年画中的一个重点，随意问道：“你都画什么模特。”
“什么都有啊，年轻的，老的，alpha，oga。”
说到这里苏余识相的打住了话头，决定不能再深入下去了，这个话题相当的危险。
顾晏寒看着少年突兀打住话头的样子，抿着嘴唇一副决不能再多说一句的心虚样子，真是一张白纸一样，一眼看过去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眼底笑意一掠而过，淡声问：“画裸模了？”
“哪里！
明明没脱裤子的！”
苏余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悻悻坐好，耳尖微红：“就只画了上半身……”
苏余不敢细说这个话题的原因不是他画了模特的身体，而是那些模特的来路实在十分羞耻。
早期他们美术社每个月都要花一笔钱用在招聘模特上，而且也没什么alpha愿意来做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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