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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夜玹就在一旁看着她吃，时不时给她添肉续汤。
等吃完，苏酥终于开始正视满身煞气的陆夜玹。
“你杀了那些人。”
苏酥陈述道。
陆夜玹收拾的动作停了下来，身体颤抖声音中满是恨意：“是。
我不止杀了他们，我还把他们的魂魄撕成了碎片！”
苏酥不在乎那些人的性命，她盯着陆夜玹笼罩在帽子中的脸半天没有说出话。
她慢慢抬起手伸向他的头，陆夜玹安静坐着没有躲开。
苏酥拿掉了他的帽子，陆夜玹顺从的抬头让师姐看清他的脸。
她把手放到他脸上的纹路上，这些纹路是由血煞形成的。
他杀戮过多，罪孽过重才会如此。
如果他没入魔还只是人，如今早被天雷追着劈了。
就像她能确定闵朔是她师弟一样，她也能确定眼前的陆夜玹也是她的师弟。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询问陆夜玹在她死后做了什么。
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陆夜玹如今的样子已经代表一切。
她能怪他吗？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陆夜玹所犯下的罪孽都是为了救她的缘故，这些罪孽也是她的罪孽。
只是，闵朔又是怎么回事？同样都是她师弟，这个陆夜玹的身上还有玄煞之体，闵朔身上为什么没有？思虑再三，苏酥还是没有去问眼前的陆夜玹，她觉得在弄清为什么有两个师弟之前，还是别让双方知道还有另一个他的存在比较好。
骨珠在陆夜玹离开后并没有变化，陆夜玹把骨珠仔细的戴在苏酥手腕上：“师姐，不要拿下它好不好。”
苏酥任由他的动作，突然出声：“这是我的额心骨。”
陆夜玹抬头看了一眼苏酥额心的伤疤，眼里闪过痛苦：“是，只有这样我才能跟你一起来到这个世界。”
所以她并不是偷渡过来的，而是走的正经程序。
只是不知道陆夜玹用的什么办法，能让她带着记忆投胎。
“师姐当时的魂魄太过脆弱，没有任何意识，不能再承受一点伤害。”
陆夜玹解释道。
所以她也没有喝孟婆汤。
苏酥看着手腕上的骨珠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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