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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倒让我想起几千年前，云尧领着他刚收的弟子，也就是小牛蛋，来拜见我时的情景。
其实我并不喜欢云尧招收弟子，如此一来他的精力就会被分出去许多，不能专心伺候本真人了。
因此小牛蛋第一次来拜见我的时候，我故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他进屋的时候，我故意盘坐修炼，始终不肯睁开眼看他。
我打坐了十个时辰后方才睁开眼，只见小牛蛋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也未曾动过，并没有自己到蒲团上坐下。
我有些诧异，问他为什么不坐，他低着头道师公未曾开口，他便不敢坐。
云尧后来还收过两个弟子，选出来的人都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其他特质，相貌算不得最好，资质亦不出挑，但偏偏各个老实木讷。
我想着从前的事，一时误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忍不住开口道：&ldo;别那么傻，你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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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蛋吃惊地看着我：&ldo;你说什么？&rdo;
我一愣，恍惚地看了他一会儿，方才意识到如今他才是朝南坐的那一个，真人我却成了他的弟子，只得干笑两声，道：&ldo;我是说我自己。
&rdo;
小牛蛋微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会儿，道：&ldo;你已经练气十二级了，正在冲击筑基吗？&rdo;
我道：&ldo;回禀掌门，正是。
&rdo;
小牛蛋沉吟片刻，道：&ldo;想不到，你竟修炼的如此之快。
我只给了你一本基础的道法，你甚至没有师父指点。
那时我师尊青睐于你，我本有意给你指点一二，可是我师尊却说你天资过人，让我对你放任自流，几年后你自会有所成就。
我见你只是资质平平，甚至灵根不全，猜不透师尊的意思，却也只是照着他的话做，几年来没有给你任何指点，安排你去偏僻的弟子房住，没想到你果然有所小成。
师尊的眼光果然不凡，我还是错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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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ldo;掌门谬赞了。
&rdo;这倒也不能怪小牛蛋，我夺舍的这具壳子的确不怎么样，只不过里头装了我灵虚真人的魂，那可就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了。
小牛蛋道：&ldo;你来找我，有什么事？&rdo;
我道：&ldo;我听说，西华山的那位老祖两千岁寿辰，掌门要派弟子前去……&rdo;
小牛蛋沉默了一会儿，道：&ldo;你想去？&rdo;
我忙假作诚恳道：&ldo;我仰慕西华山那位老祖已经许久，因此十分想前去一睹他的风姿。
如果我能前去，虽然我不是括苍派最优秀的弟子，但我一定好好表现，在西华山那里替我们括苍派长脸，还望掌门给个机会。
&rdo;
小牛蛋又沉默了一会儿，道：&ldo;人选我倒是还没有定下来，只是方才黄长老刚刚来过，向我推荐了两名他的弟子，昨天洪长老也来向我推荐他的弟子，我原想从那两位长老手下各选一名弟子出来，你若也想去，那可不好办了。
&rdo;
我干笑两声，替他出主意道：&ldo;不然……从外室弟子中选两名，对那二位长老便公平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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