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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是轻松些，”
徐谨礼不避讳，随后摇头，“但有悖礼法。”
&esp;&esp;苓茏本能地对这种规矩感到排斥：“礼法很重要吗？你都这么难受了，轻松些不是更好吗？”
&esp;&esp;“人不守礼，其行无道。
既为人，便总是免不了规矩。
规矩不是想听就听，想不听就不听的，修行之人不能随心所欲。”
&esp;&esp;好烦噢，苓茏嘴角抿了抿。
徐谨礼的灵息真的很强，很好用，感觉刚刚试了一下取息之术比她打坐一晚上都管用不少。
&esp;&esp;苓茏抬头看了看他，心里有了些计较：“好吧，你说算了便算了。”
&esp;&esp;嘴上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esp;&esp;当晚等徐谨礼入睡之后，苓茏就轻手轻脚来到了他的榻上。
小心凑到他身边，她挥手施了灵狐一族特有的迷魂之术，能让人暂时进入美梦，确保他醒不过来。
&esp;&esp;法术生效之后，她先摸了摸徐谨礼的脸，看他没有反应才敢低头吻上去。
&esp;&esp;白天他醒着时，有意压制过灵力，不像苓茏现在能感觉到的那么重，活像是硝烟呛到她的喉咙。
火烧过来似的疼，一下子钻进她的四肢百骸，直接把她的耳朵和尾巴都逼了出来。
&esp;&esp;她撑不过片刻就赶紧离开，坐到一旁大口喘着气。
直想咳嗽又不敢现在咳，怕吵醒他，赶紧捂到被子里闷咳。
&esp;&esp;只是这短暂的摄取，她能感觉到她的脉搏都在狂跳兴奋，像是她第一次尝到肉的美味那样，那种兴奋。
&esp;&esp;她等平复好呼吸之后，又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手指指腹在徐谨礼的唇上摩挲了一下，又重新唇对着唇贴上去。
&esp;&esp;清晨徐谨礼睁开眼睛的时候，苓茏就躺在他怀里，耳朵和尾巴都显现了出来，比平时看上去似乎还要红艳几分。
&esp;&esp;关键并不在于这种细节，而是为什么这小狐狸又不着寸缕地钻到他怀里来，他竟然就这么一直睡着没能发觉。
&esp;&esp;不知这种问题他还要重申多少次，当狐狸的时候蜷在他身边睡习惯了，早知道那时就该让她一人好好睡。
&esp;&esp;她每次贴在徐谨礼身上都靠得极近，近到他稍微动作就能把这只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的小狐狸吵醒。
&esp;&esp;徐谨礼不动她，安静躺着。
刚闭上眼就能感觉到体内的灵息又稳定了很多，躁动消下去不少，心口的灵玉也没有那般灼烧似的痛。
&esp;&esp;实在是古怪，究竟是为什么，这两日会如此通体舒畅？
&esp;&esp;他用那只没被压到的手试了试灵力，很稳。
&esp;&esp;稳到他可以让这缕头发般的游丝再分成无数截，稳到他可以让这缕游丝从宗师殿巡山一圈再回来。
&esp;&esp;这是他被挖心之后再也没有过的稳定状态。
&esp;&esp;缺失了心脏，灵力没有了汇聚过渡之处，在他的体内挤压得乱七八糟。
灵玉刚嵌进胸膛那会儿为了耗泄灵力，他差点一掌劈开湖对岸的小山，待注意到之后想收手，山上已经有了一道偌大的裂痕。
&esp;&esp;他日日入定，为了消化过多的灵力。
但是终归是抑制不住，只是勉强能将他们压在体内，压得他骨头挤着刺痛。
现在那种刺痛感减轻了大半，几乎到了完全对他构不成影响的程度。
&esp;&esp;怎么会如此轻松？究竟是为什么呢？徐谨礼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紧握成拳。
&esp;&esp;他把目光转向身边，皱眉看着苓茏，在思索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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