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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ldo;哎，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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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吴奇，你为什么跟着他。
&rdo;沈晾开口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这个男人就是当时地下拳击场上的煽动者，那个扮演小丑的男人。
他和沈晾在案件结束之后还见过一次面，交换过信息，算作是沈晾对放了他一马的回报。
他们两个都是特殊人物，但是两者的性质远远不同，相比起来，如果说吴奇是个野生放羊的豺狗，沈晾就是一头被圈养起来的狼。
沈晾本质上没有主人的观念，他只秉行自己的观念，执行自己的行为准则，而吴奇则是个可以抛弃原则的，不断寻找主人和同类的豺狗。
吴奇听到沈晾的这个问题，忍不住笑了起来，反问沈晾：&ldo;那你为什么跟着那个特警？因为你还在观察期？&rdo;吴奇笑了笑，&ldo;我挺佩服你的，收买了这么个大好的棋子，能把你直接从那儿捞出来。
不过在那之前，你为什么要跟着那帮警察？在离开监狱后为什么要跟着那个特警？你的能力比我强，为什么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do;
&ldo;这就是我想做的。
&rdo;沈晾摇了摇头。
&ldo;伤害自己啊？&rdo;吴奇笑了，&ldo;我们这些人暴露就是危险，搭上的是自己的命，你问我为什么跟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跟着国家？&rdo;吴奇挥了挥手说：&ldo;算了，你现在想跟着国家国家也不认可你。
我就问你，你为什么跟着那个特警？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rdo;
&ldo;因为我想跟着他。
&rdo;沈晾平静地说，&ldo;我跟着我自己，我自己想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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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奇看着沈晾，嘴上的笑容有点儿淡。
&ldo;国家，说白了就是一群人的利益共同体，说是为了所有参与民众的利益，但实际上领导的是一群愚民，干掉的是一批反对派，除去的是个别特殊人群，中心思想是为了那么几个人，&rdo;吴奇看着窗外，语调平平地说，&ldo;不过，任何地方都一样，什么团体都一样。
有些人有选择，有些人没有选择。
全看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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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暗示我。
&rdo;沈晾毫无感情地说。
吴奇哂笑了一下：&ldo;你又看出来啦？&rdo;
&ldo;你的能力对我没用。
&rdo;沈晾说，&ldo;暗示要么是移植你的意愿到我身上，要么是挖掘我内心的意志，形成表观行为。
我和你的价值观不同，你不能轻易动摇我的想法，而我内心的想法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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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剖析得很正确。
&rdo;吴奇又笑了笑。
&ldo;但你说的是对的，&rdo;沈晾的话让吴奇顿住了，&ldo;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不管国家想干什么。
他们要干的都跟我没关系，我只在乎我想干什么。
你以为一切都是运气，对吗？&rdo;
吴奇不自觉得点点头。
&ldo;人的生老病死，胜败兴衰，都是天定的，是吗？&rdo;沈晾的语气淡淡的，几乎感觉不到他在诉说一种痛苦，&ldo;我一直能看到人的厄运。
我能看到他们未来即将临头的灾难。
他们的灾难都作用在我的身上。
也就是说，我选择任何一个人的厄运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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