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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晾从来没有那样疯狂的眼神，除了他头几年从梦里惊醒的时候。
但是沈晾现在的眼神非常清明。
他看上去像是睡了一个很长的觉，又仿佛只是打了个盹儿。
旁辉拿捏不准他究竟记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那段长达五天五夜的记忆，到底在不在他的脑海中？
王莽坐在沈晾另一侧，靠着床边支起的栏杆对沈晾汇报他过去的半个月获得的情报。
他来这里的确是因为胜才出了问题‐‐裁员。
&ldo;裁员？&rdo;
&ldo;对，现在建筑市场不景气，建筑师已经很久没有招收了，公司有意裁员，但是活又干不完，&rdo;王莽说，&ldo;这一次他们裁了五分之一的设计师，但是多招收了一批实习生。
&rdo;
&ldo;实习生？&rdo;
&ldo;实习生不需要工资嘛，而且胜才名气不错，好些人想要混资历，就会来实习。
就算是有偿的实习生，月薪也只有正式员工的四分之一。
&rdo;
沈晾沉吟了一下，用疑问的目光看向王莽。
王莽立刻道：&ldo;你想问我为什么我在这里是吧？就在这次裁员之前，我碰到了个大项目，带我的设计师被裁啦，项目刚好跟紧到紧要关头，所以我转正了。
&rdo;
旁辉也没想到王莽这个小子这么厉害，半个月就从一个实习生转正了。
他和沈晾都有些疑惑，不太相信事情能那么容易。
&ldo;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到正式员工的办事处去，这一次过来，就是来告诉你们这件事。
不用担心被暴露，我阿姨昨天因为摔断了腿正好进医院来，我就趁机来看看沈哥！
&rdo;
旁辉见王莽连这都想到了，忍不住在心里夸奖他机灵。
沈晾也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只是问：&ldo;发现了什么吗？&rdo;
王莽说：&ldo;从表面上看就是个普通的建筑公司，我是去打掩护的，当然什么都做的妥妥帖帖的，但是我知道有两个警局的大哥是一起去的，我猜有一个是前段时间刚刚被降职的，另一个是昨天才升职的，跟我一样，刚刚转正。
&rdo;
对于王莽能猜出王国的人，沈晾并不吃惊，旁辉倒是楞了一下。
王莽继续说：&ldo;我接的项目不核心，但是刚刚转正的大哥就有点儿危险了，我这个项目完工了之后，就申请去他那个项目做。
&rdo;
&ldo;现在是什么项目。
&rdo;
&ldo;我手头是一个普通住宅，那位大哥手上的是个私人厂房。
&rdo;
&ldo;你怎么确定他做的项目就有问题？&rdo;旁辉有些不理解。
王莽正色说：&ldo;厂房这个东西，和别的建筑不一样。
厂房的规模、建制，用的牛腿、定的开间，都是根据厂房的用途才能设计决定的，特殊部分有特别的建筑要求，不是单一的架子。
而要用厂房建造的东西，无非就那么几种，我之前看他们的设计图，觉得是用来制造某种机械仪器的，吊车的信号比较小，基本上不考虑大型仪器的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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