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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辉定了定神，说：&ldo;昨晚你醒来过一次，你还记得吗？&rdo;
沈晾茫然地看着旁辉。
他像是一个失去主观意志的孩子，缓慢地眨眼，再困惑而担忧地皱眉。
旁辉坐下来，摸他的头发。
沈晾额头上fèng针的地方头发已经被剪掉了，上面贴了一块已经变成褐色的纱布。
旁辉说：&ldo;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饿不饿？&rdo;
沈晾缓慢地想要摇头，旁辉却抵住他的头颅说：&ldo;不要动。
我给你去弄点粥。
你快要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rdo;
接着旁辉压抑着胸口的哽块起身，尽力将一切震惊和后怕掩盖在平静的面孔下。
旁辉给沈晾买了一点儿粥，回来的时候发现沈晾的病房里有另一个人。
旁辉皱起眉喝道：&ldo;你是谁？&rdo;
那个穿着一身运动装的青年刚刚将手里的花放下，听到叫声诧异地扭过头来，说道：&ldo;我、我是王莽啊。
&rdo;
旁辉仔细看了看那个青年，这才想起了那个当初对沈晾兴趣极大，自称崇拜者的大学生。
&ldo;你怎么来这儿的？&rdo;
&ldo;我去警局好几次啦，想要去找找沈哥，但是王警官都不让我见，今天过去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沈哥在这。
&rdo;王莽说。
旁辉想不通王国的用意，他给王国打了个电话确定了这件事，才上前说：&ldo;谢谢你了，旁边坐一会儿吧。
&rdo;
王莽将花和水果篮都放在一边，看着旁辉走到床边，给沈晾的胸前垫毛巾。
沈晾睁着眼睛，目光一直跟随着旁辉。
旁辉问王莽：&ldo;刚才医生来过吗？&rdo;
王莽愣了一下，说：&ldo;来过了。
&rdo;
&ldo;医生说了什么？&rdo;
&ldo;说恢复得还不错，有意识了就好，还说要吃东西可以把床摇起来，不要超过二十度。
不要吃油腻的，辛辣的……&rdo;王莽连忙一条条指出来，如数家珍。
旁辉知道这小子的记性不错，一边听着一边点点头，帮沈晾把床稍稍摇起来了一些，然后拿起勺子和粥，一勺勺喂沈晾。
旁辉距离上一次做这件事已经有六七年了。
沈晾刚出监狱那阵，也几乎无法自理。
王莽看见旁辉动作娴熟，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旁辉照顾起人来能这么细心。
他忍不住说：&ldo;辉哥，你照顾沈哥照顾得真好。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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