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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手术室外，许亚强和许念芝他们正忧心忡忡地等候着手术的结果。
许妈妈可算是被推了出来，人是清醒的，只是脸上是苍白，手是冰凉的，眼神最是无力。
许亚强他们看到许妈妈出来立马围了上前。
许念芝握着许妈妈的手，恨不得将自己的体温全部都传递给许妈妈，心里酸酸的，想哭却又不敢。
许亚强轻轻地替许妈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外面还是艳阳天，可她却是好像刚从冰窟里出来一样。
许新远静静地握住了许妈妈另外一只手。
电梯里，唯医生最为冷静，不时注意着病人的情况。
许亚强和许念芝都在问许妈妈是不是很冷，但许妈妈并没有回应，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不过医生推着许妈妈回病房，他们纵是有千言万语也只好憋在心里。
&ldo;还疼不疼？&rdo;许亚强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不过许妈妈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会。
麻醉药的效果没了，也疼，也累，也冷。
只是切肤之痛，她吭都不吭一声。
躺在手术室里，她心里想的更多的是遗憾，太多太多的遗憾，让她无从说起，又难以释怀。
见许妈妈的心情不是那么的愉快，许亚强也只好闭上了嘴巴。
可能她只是需要时间休息。
医生将许妈妈推回了病房，又交代了护士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护士看了看吊瓶，又写好了标签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许亚强和许念芝，还有许新远围在病床前，看着许妈妈。
许新远眼中的焦点只有一个，那便是许妈妈，别的地方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不过滞留在医院里的多是无家可归的游魂，也是可怜。
可是那多是病残的样子也是可怕。
许新远从未如此专注地望着许妈妈。
&ldo;妈，哪里疼的话你要告诉我们。
&rdo;许念芝替许妈妈揉了揉有些干瘦的五指，体温可算是回升了些，仍是忍不住的关心地说道。
可许念芝怎么看着许妈妈有些不大对劲呢？
&ldo;我心痛，我有罪。
&rdo;许妈妈睁开了眼睛幽幽地说道，&ldo;我这一辈子除了生了你们俩之外就没做过对老许家有贡献的事情，我还活着做什么，我不活了，不想拖累你们了。
&rdo;
许妈妈有些崩溃地说道，她是真的不想活的，什么遗憾，什么不甘，她只想着要解脱。
这身体被大大小小的病折磨得让她快要疯掉。
身体上的病医生可以治，但是心里的病，谁来给她治？
&ldo;妈，看你说的，只是个小手术而已，再说了，你是我们的妈，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rdo;许念芝心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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