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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怀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秦非然一眼：&ldo;先生在下结论之前，要有证据，否则便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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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然笑了笑，转头看向柳雁欢。
柳雁欢点点头，将一众人等招到天王殿，朗声道：&ldo;诸位，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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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立刻响起了一阵人声，僧人们交头接耳，对柳雁欢的话半信半疑。
柳雁欢走近程珂芳，冲她摊开掌心。
上头躺着一枚涂着透明指甲油的碎甲片。
&ldo;姨娘，如果我所认不错，这指甲上是你惯常用的&lso;郎丹&rso;甲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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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珂芳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指尖，这才发现食指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劈掉了，一摸上去，生疼。
&ldo;你的指甲为什么会在景芝的灵堂?林姨娘?&rdo;
程珂芳骇然地瞪大了眼睛。
&ldo;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的本名应该姓林才对。
当日我在柳府中拾到你的手帕，上头印着林芳二字，程姓是你后来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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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僧人诧异道：&ldo;小芳，是真的么?&rdo;
程珂芳浑身一颤。
柳雁欢颔首道：&ldo;我所料的果然不错，姨娘与寺中众人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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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者，我再说得明白一些，你与释怀法师也是旧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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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程珂芳下意识得握紧了手绢，一双眼睛求助般望着释怀。
&ldo;我记得姨娘曾经告诉我，你儿时常常要干活，烧火做饭、家务打扫无一不精。
而当日丫鬟邀你来祥瑞寺时，你的表情让我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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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当时似乎异常紧张，就连手帕都掉在了地上，也让我看清了手帕上绣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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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来到佛寺后，第一次上香，你就准确找到了存香的柜子，似乎对这儿的布局摆设都了如指掌。
你做的斋饭，和寺里斋饭的味道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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