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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芳挨了训，盯着程珂芳的眼神里隐约带着恨，食不知味地撑完一顿早饭，一回房间陈桂芳就把最喜爱的青花瓶给砸了。
刘嬷嬷心疼地看着那一地碎瓷片：&ldo;太太，你又何必为这么个小人物动气呢?回头伤着了身子。
&rdo;
&ldo;你是没瞧见她那一副娇弱白莲花的样子，我说上两句她就低头瘪嘴的，还不是装给老爷看的。
什么柔顺好拿捏，全都是装出来的。
还有她那名字，叫什么不好，偏要叫珂芳，克芳克芳，可不就专门针对我来的。
&rdo;
刘嬷嬷脸上泛起一丝忧色：&ldo;太太，旁的倒没有什么，只是这五姨太的名字确实不吉利。
我听人说，但凡是这样名字相冲的，最好到寺里请一道符，破掉那些针对您的煞气。
&rdo;
&ldo;到寺里?&rdo;
&ldo;是呀，正逢三小姐的白事，要是到那祥瑞寺里，还能做一场水陆法事。
&rdo;
陈桂芳思量片刻，点了点头：&ldo;你说得在理。
&rdo;
柳雁欢正在湖心亭里看由温家借来的书，忽然瞧见五姨娘领着丫鬟往湖心亭走来，忙起身行礼。
程珂芳轻笑着回礼：&ldo;大少爷太客气了。
&rdo;
柳雁欢细细打量着程珂芳的装扮，她穿着改良后的蓝褂子和肥棉裤，脸上傅一层薄薄的白色妆粉，眉宇间有股子淡淡的愁绪。
柳雁欢见她盯着池子里的游鱼，便笑道：&ldo;池子里的鱼都通人性，姨娘可以拿些面包屑喂喂它们。
&rdo;
身后的丫鬟适时递上一小袋馒头屑，程珂芳欢喜地接了，用手指拈了些碎末喂鱼。
看着那聚拢的鱼群吃得欢喜，程珂芳将鱼食递给柳雁欢：&ldo;你试试。
&rdo;
柳雁欢捏了把鱼食撒到池子里：&ldo;我三妹在的时候，也总爱到这儿来喂鱼。
&rdo;
程珂芳轻叹道：&ldo;真好，我从前饿得狠了，就爬到树上摘果子吃，哪还有多余的吃食来喂鱼。
&rdo;
柳雁欢有些诧异地看了程珂芳一眼：&ldo;姨娘还会爬树?我看姨娘这通身的气度，还觉着你出身52书库。
&rdo;
&ldo;大少爷谬赞了，往日砍柴磨刀，烧火做饭才是我常做的，对诗书乐器，我是一窍不通。
&rdo;
两人正说着，陈桂芳派的人到了。
&ldo;大少爷，五太太，二太太说十五那天大伙儿一块去祥瑞寺祈福，顺便给三小姐做场水陆法事。
&rdo;
程珂芳的帕子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柳雁欢弯下腰将帕子拾起：&ldo;行了，我们知道了，你去回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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