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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灰暗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皇宫上方,似要将这巍峨的宫殿碾碎。
朝堂之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四周的立柱犹如沉默的巨人,冷眼旁观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墙壁上的烛火在压抑的空气中摇曳不定,光影忽明忽暗,映照着一众大臣们表情各异的脸庞,仿佛在暗示着这朝堂局势的变幻莫测。
宰相得到自己被调查的消息后,强装镇定地步入朝堂,然而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和额角细密的汗珠,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他的眼神极力保持平静,却仍有一丝惊惶在眼底闪烁,嘴角牵强地扯出一丝微笑,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
待众人皆已站定,他抢先一步,向前拜倒,声嘶力竭地高呼:“皇上,臣冤枉啊,这都是污蔑。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小人蓄意陷害,妄图扰乱朝纲,还望陛下明察。”
他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脸上满是焦急与委屈交织的神情,额头青筋微微凸起,眼睛瞪得极大,满是祈求地望着皇上。
萧景冷哼一声,稳步上前,将黑袍人以及灵墨制作笔记等证据一一呈于朝堂之上。
那制作笔记在烛光的映照下,纸张泛黄,上面所记载的害人配方和实验数据清晰可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宰相的罪行。
萧景目光如炬,直视宰相,厉声道:“宰相大人,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这灵墨制作之法,原料来源,还有黑袍人的亲口供述,皆指向大人您,您又如何解释这一切?”
此语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德高望重的老臣李大人皱着眉头,神色凝重,他先轻轻咳嗽了一声,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
只见他双眉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
字,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愤怒,眼角的鱼尾纹因表情的牵动而愈发明显,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他说道:“诸位大人,且听老夫一言。
这宰相之事,着实令人震惊。
想那灵墨,本是文人墨客手中之雅物,如今却成了祸乱京城之凶器,实在是人心险恶啊。
老夫为官数十载,从未想过竟有人敢在天子脚下,行此等胆大妄为之事。
这宰相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之态,言辞之间尽是忠君爱国,可背地里却谋划着这般阴险的计谋,妄图以灵墨控制舆论,此乃动摇国本之举,其心可诛,其行可鄙,当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说罢,他还气愤地甩了甩衣袖,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脸上的怒容依旧未消,腮帮因咬牙切齿而微微鼓起。
与宰相素有嫌隙的王大人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哼,李大人所言极是。”
说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但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眼神中却难掩那一丝窃喜。
“这宰相啊,平日里总是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在朝堂之上颐指气使,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如今好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嘲讽,鼻孔轻轻翕动,似乎在嗅着宰相落魄的气息,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
“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看他那副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时间一长,狐狸终究是要露出马脚的。
如今铁证如山,他再怎么狡辩也是无用。”
王大人一边说着,一边还得意地看了看宰相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幸灾乐祸,那眼神就像在欣赏自己的猎物落入陷阱。
而一向中立的张大人则微微摇头叹息,他双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不可急于定论啊,诸位大人。”
他眉头轻皱,眼神中透着一丝疑虑,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似乎在探寻着什么,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与犹豫。
“虽说这证据看似确凿,但我朝律法严谨,需得审慎对待。
万一其中有什么隐情,或者是有人故意设局,嫁祸于宰相,那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他微微眯起眼睛,表情严肃,下巴微微抬起,表情凝重而严肃,嘴唇紧抿。
旁边的赵侍郎性子急躁,一听张大人这话,立刻涨红了脸,反驳道:“张大人,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要从皮肤下蹦出,眼睛圆睁,满是怒火。
“这证据已然如此清晰,人证物证俱在,您还这般袒护宰相,莫不是与他有什么瓜葛?”
他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死死地盯着张大人,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情绪激动,身体前倾,大有要冲上去理论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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