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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兆赫挑眉：“好吧。”
既然有冤大头给他买单，白得的不要是傻子。
季森儿左瞧瞧右瞧瞧，对于笼子里庞大的虫族不感兴趣，她见得太多了，小赫有时候还会煮虫族肉给她吃。
说到吃。
幼年期的身体累了一晚，饥饿感涌上，肚子在打鼓。
季森儿拉起季兆赫的衣角，扬起清澈干净的嫩绿色的眼睛说道：“我饿了。”
季兆赫皱眉‘啧’了一声，抿唇烦躁道：“我现在去哪里给你找吃的？”
工作人员插话道：“隔壁的举行慈善晚会的庆功宴，那里有许多适合小孩子吃的糕点和果汁，要不我找另一个工作人员，将小姐带去休息一会。”
季兆赫眼神挑剔冷漠地打量了工作人员一番，看得工作人员直冒冷汗不知所措，才表情勉强说道：“带她先去，等一下我就会接她。”
季森儿提起裙摆，拒绝了工作人员的牵手，在即将离开前转身，嫩绿色的眼眸带着黯淡难过的情绪，对季兆赫说道。
“明天……明天小赫你要给我找新学校了吗？”
季兆赫看到面露难过的季森儿，心里也跟着不舒服，仿佛又看到记忆中那一双嫩绿色的眼睛，总是这么温柔难过地看着他。
仿佛他又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
明明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物，却逼得小时候的季兆赫焦躁不安，被那一双温柔难过的眼睛看着就能把自己逼疯，冷漠刻薄的心肠都能生出愧疚反省。
不得不做出改变。
只为了做一只待在她身边被驯服的毒蛇。
就算现在也一样……
季兆赫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平视季森儿的双眼，任由身上的实验室白大褂拖在地上染尘，冷白的唇无奈掀起道。
“你想怎么样？”
季森儿侧着头，小声说道：“能不转学吗？”
季兆赫刚皱起眉头表示不乐意。
季森儿就用着那一双明亮澄清的绿眼睛望着他，温声不舍地说道：“我已经转过一次学了，这间已经是离你最近的幼儿园，再转一次就要离你更加远了。”
季兆赫墨绿色的眼眸一顿。
他也总不想季森儿离他太远，就算她身上有着无数防身的武器，一旦离他太远，烦躁不安的永远是季兆赫一个。
就像狗离不开主人。
不管季森儿说的话有几分真心不舍得他，还是带着几分借口。
季兆赫最终侧过头，皱眉道：“那就不转学了，但你以后要离那些小屁孩远一点。”
季森儿扬起灿烂的笑容，有几分活泼欢快地说道：“我会的！”
“嗯。”
季兆赫表情任由高兴不起来。
特别是季森儿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既然不用转学了，小赫回去该做我的幼儿园手工作业了，小芸老师催着交了。”
一听到季兆赫立刻垮下脸，想要反悔。
可一早就预料到的季森儿提着裙摆就溜出门了，都不需要工作人员带她出去，就留下一个跑到没影空荡荡的门口。
季兆赫咬牙道：“该死的联邦义务教育，该死的幼儿园手工作业！”
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季森儿去什么幼儿园，偏偏名义上季森儿在他的户口本上，一到年龄就有专门的联邦教育局工作人员上门，要求监护人履行十八岁以下未成年的义务教育职责。
一旁的工作人员尬笑道：“客人的女儿还是很可爱的。”
提到这一点就更气了。
季兆赫一个冷眼过去，语气森寒道：“她不是我的女儿。”
工作人员一愣：“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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