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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事，我们钱攒得差不多了，等再过了年，就去大医院给你装进口的最好的假肢，到时候你就能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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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开始一喜，后来脸色又凝重下来&ldo;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这些年攒的那些钱不是都陆续又赔给那些人了么？&rdo;
女人低着头不想说。
&ldo;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背着我做那些事，你要是做了，我宁可一头撞死！
&rdo;男子推起轮椅就向外走。
&ldo;你乱想什么？&rdo;女人一把拉住轮椅，&ldo;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又把钱还回去。
这些年，一直有一个人每月寄来一笔钱，开始少后来多，最近更是突然多了很多，我把该赔的钱和利息都还清了，剩下的也够你装假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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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人是谁？我不记得我赵某人出了那事后，还有什么朋友亲戚会惦记着我&rdo;男子根本不信。
&ldo;那人留过一个信息，说是你早年资助过的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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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学生？&rdo;男子脸上似乎陷入某个久远的回忆，随后自嘲地摇摇头，&ldo;当年我记得一时心善，钱也来得容易，参加过一个助学的项目，就资助过五个人。
但资助期间，这五个人从来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个短信。
直到我出事后停了资助，其中才有一个人给我打来电话，你知道他说了什么么？&rdo;
娇小女人摇头不语。
&ldo;他就说了一句话，不是说好的资助到大学毕业的么？&rdo;
&ldo;你现在告诉我，是我一个早年资助过的学生这些年一直寄来钱，我会信？&rdo;
男子摇头，他刚才说好人好报，不过是安慰妻子罢了，出事后这些年的人情冷暖早让他没了这个想法，毕竟他也只是个有一定善心的普通人，而不是能看开一切的菩萨。
女人急了，回屋里翻出一张有些陈旧的明信片，上面一个年轻人的脸，只有一句话，&ldo;我工作了&rdo;。
男子拿过明信片，一看那张脸，开始有些疑惑，随后眼神亮了起来，想起来一件很远的事，&ldo;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那只是一件军大衣啊，还是我穿旧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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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回到一个遥远的过去，当时他还很年轻，又累又饿，正开着大货车在一条陌生的路上停下，想在附近找个便宜宾馆休息下。
那也是一个快入冬的季节，他在路边看到一个赶去上学的中学生，他叫住对方问路，对方很耐心地给他指出附近哪里有不坑人的实惠宾馆。
他看着对方只穿了很薄的单衣，就问了几句冷不冷，然后随手将一件驾驶室里放着的军大衣送给了对方。
对方只是犹豫了一下，没有怎么推辞，接过后感谢了他，又问过他名字就走了，只是走前似乎又多看了他车牌号几眼。
现在看看，这张脸除了成熟一些，和当年那个学生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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