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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远皱皱眉。
他明白为什么涂晓蓉做了那么多红线以下的事，却能一直安然无事了。
因为告麻烦，因为大不了赔钱了事。
这真是一个恶性循环的行业业态。
&ldo;接下来就是扯皮了。
&rdo;谷妙语说，&ldo;大爷会要求全额退装修款，而涂晓蓉只会同意退差价，且有的扯呢。
&rdo;谷妙语说到这，转头告诉邵远，&ldo;这也是你涂姐姐为什么经常有那么多电话要接的原因之一。
她要扯的皮太多。
&rdo;
邵远又皱皱眉，说：&ldo;我都和你说过了，我从来也没有什么涂姐姐。
&rdo;顿了顿，他瞄住了谷妙语的眼睛，把声音调到了一个极其好听的频率上，说，&ldo;我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妙语小姐姐。
&rdo;
谷妙语身心皆愉地&ldo;噢哟&rdo;一声笑了。
&ldo;原来你嘴巴子也是可以这么甜的!&rdo;
新年第一天，大爷来公司大闹一场的事，很快就传得整个公司人尽皆知。
但让邵远感到奇怪的是，似乎没人把这件事当成是一件可耻的事，甚至有很多人对涂晓蓉是秉持着同情态度的。
他们安慰涂晓蓉：&ldo;晓蓉啊，别往心里去，那人就是一疯子。
&rdo;
他们也同情她：&ldo;晓蓉你可真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个难缠的客户。
&rdo;
只有谷妙语一语道破了邵远的心情。
&ldo;看，这就是我们普遍的行业现状。
设计师坑客户是正常的，被坑的客户讨公道却变成了疯子和难缠。
是不是很病态?&rdo;
邵远想，是啊，这样的状态确实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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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涂晓蓉从医院赶回公司的时候，一副很心力交瘁的样子。
她一回公司就去找谷妙语。
&ldo;我们聊聊吧。
&rdo;
第22章能做点什么
第二十二章能做点什么
谷妙语跟着涂晓蓉到了公司隔壁的咖啡厅。
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幽暗灯光与涂晓蓉阴沉的脸色一脉相承。
她们居然又坐到了上次的那一桌。
而她们上次来这里也是和那个大爷有关。
在这里她曾经真诚告诫过涂晓蓉，那位大爷不是善茬，要是发现有猫腻，一定会来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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