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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听着，仿佛毫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半晌涩然笑笑，&ldo;您又不是我，自然不会明白我心中所想。
&rdo;直直的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ldo;您是宦官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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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实在让人发窘，他转头望向别处。
可惜逃避的态度，激发了对方乘胜直追的勇气，&ldo;我真不在乎。
您又何必想那么多？多少人和您一样，还不是照样娶妻纳妾认儿子，洞房花烛，一样都不落下。
偏别人可以，您就不成？&rdo;
她踱着步子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ldo;您比他们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非要这般自苦？&rdo;
他别过脸躲避她的碰触，只觉得喉咙里一片干涩，&ldo;谈不上自苦，我从来就没想过这些事，也不希望你将来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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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把我嫁给旁人，我就不恨您了么？&rdo;她紧挨着他坐下来，侧过头追逐着他的目光，&ldo;我说了不在乎。
大不了，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狎具……&rdo;
又是这话！
他豁然起身，脸上如同挨了两记脆亮的耳光，火辣辣的，一阵灼烧般刺痛。
没法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拽过架子上的衣服，匆匆穿戴上，深吸气快步朝屋外走去。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急切而焦灼。
他未及回顾，腰间已然一紧，她的手臂像两道藤蔓，紧紧地环绕上来，面颊贴在他的背脊处。
身上的皮肤瞬时绷紧，隔着不厚的衣衫，她脸上温热的湿润一点点浸透蔓延。
纤细的手指在腰间游移，被她拂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火燎过似的，充满了疼痛和战栗。
&ldo;大人，您的身子是活的……我才刚摸过的，也感受过，他们不是您以为的那样……&rdo;她声音轻柔，仿佛梦呓。
是么，多久没有被人碰触过了，原来他的身体还是有被爱抚的需求！
或许因为这样的体验，太过遥远陌生，才会陡然激发出那些本能的反应。
只是很可惜，并没有为他带来丝毫愉悦的快感。
转过身，他抓住她的双臂，不吝直面心头泣血的伤疤，&ldo;不是，你没有见过。
那一点都不美好，而是非常丑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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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凄迷的双眼，他愈发镇定的说下去，&ldo;如果你对我，确有那么一点好感和尊重，请你忘记今晚的事，以后也不要再有类似的举动。
就当作是，给彼此留一点体面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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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松开她的手，举步跨出了房门。
屋外乍暖还寒，清冽的空气让人头脑清醒，长长的深呼吸，可以平复胸中翻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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