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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没死？！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无尽的深渊里猛地拽了出来。
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眼前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白炎惊恐万状的脸。
「苏…苏沫小姐……你……」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像是见鬼了一样。
我费力地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自己虚弱得像一只被雨淋湿的蝴蝶。
陆砚绎的身体依然冰冷地躺在我身边，但他的胸膛却在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活着？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难道……难道他真的活过来了？
「太医！
太医呢？！
」白炎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的意识渐渐回笼，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陆砚绎中毒了，然后他倒在了我的怀里，失去了呼吸……可是现在，他又活过来了？
「王爷…王爷他……」白炎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却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陆砚绎身上，我的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皮肤下微微的温度。
他还活着！
一种狂喜从心底涌了上来，我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陆砚绎……你个混蛋……」我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你吓死我了……」
我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僵，然后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我的头发，他的声音虚弱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宠溺：「傻瓜……」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他的眼神依然温柔，却多了几分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迷茫。
「你…你还好吗？」我紧张地问道，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回忆着什么痛苦的过往：「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我疑惑地看着他，心里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梦到…梦到你离开了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也变得黯淡下来，「我拼尽全力想要抓住你，可是你却像…像泡沫一样，从我的指缝间溜走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不…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想要给他力量，也想要说服自己。
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可是…你不是她……」
「什么？」我愣住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喃喃自语道：「你不是她…你不是沫颜……」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一种可怕的预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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