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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躺下，轻轻拉过被子和她盖在同一张被褥下。
同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一个贴在墙边，一个靠在床边。
中间的距离足足可以再躺下两个人。
荷衣真的睡着了？钦涯侧过头借着月光小心地端详着她的容颜。
今天是荷衣第一次留他和她同眠。
虽然没有他期待的事情发生，但他心里觉得满满地装满东西，很充实，不再空落落的。
&ldo;你不是不喜欢黑暗？为什么还要将灯吹掉？&rdo;荷衣闭着眼轻声问道。
&ldo;我以为你睡了。
要是你喜欢点着灯睡觉我这就去掌灯。
&rdo;说罢钦涯准备起身。
&ldo;不用了。
睡觉吧。
&rdo;荷衣说罢，沉默地睡去。
夜出奇地静，静到钦涯清楚地听见荷衣的呼吸声，还有他的。
她平缓，他急促。
他从来没有这么礼貌地跟女人睡过觉，连心跳都加快了。
他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似乎心跳平静了许多。
黑夜的朦胧中，他轻声地道：&ldo;衣儿！
&rdo;他小声地呼唤，以确认她是否睡着了。
很快得到了她的回应，&ldo;嗯。
&rdo;
&ldo;你睡了吗？&rdo;钦涯轻问。
&ldo;没睡，快睡了。
&rdo;荷衣平静地回答。
&ldo;你今天去花园散步回来精神好了许多。
&rdo;钦涯欣喜地说道。
荷衣睁开眼睛侧头看着钦涯。
屋子里有朦胧的月光从窗户上雕刻着的图案与图案间的空隙she进来。
借着月光，钦涯的脸很有神秘感。
以至于荷衣差点将他当作是前世的老公。
她摸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错乱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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