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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会夸。
杨萌萌自己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卓远舟对她的评价有这么高。
尽管知道杨蒙的这种问法，多少有些娘家人上门要说法的意思，以卓远舟的情商，绝对不会说什么坏话。
但不说坏话和大力夸她是两回事，卓远舟能这么流畅地夸出来，平常肯定是这么想过的。
这让她挺意外的，她一直觉得卓远舟是那种看起来最温和，实际上最难深交的那种人。
和什么人都相处融洽的人内里总是高傲的，这一点上，卓远舟比姜欣来得更加明显。
然而更让她意外的是，杨蒙听到这番话后，不是高兴，不是震惊，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有人夸我真让你不高兴啊？杨萌萌略觉错愕地看他一眼，看见他面色微沉，声音却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是饶有兴致中带着调侃，让他整个人都有种怪异的割裂感。
“你词汇储备量不错啊小远！”
杨蒙维持着高昂的语气，面色平淡地说，“但是你说的这是暗恋对象啊，还是你们公司年度优秀员工表彰词啊？”
杨萌萌眉毛微扬，心里突了一下。
这个人，怎么总在不应该的地方惊人的敏锐。
杨蒙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感情经验也丰富，在感情这块，多说多错，露出破绽后就很难把他唬住。
杨萌萌在心里微微皱眉，盘算着一会儿应该怎么圆。
却听见电话那头的卓远舟在沉默了一下后，竟然开口回答了杨蒙的问题。
“她是特别耀眼的人。”
卓远舟语气很平静地说，“看得久了，我渐渐的开始想，这么难得一见的人，要是能一直这么耀眼下去就好了。”
杨蒙和杨萌萌都愣了一下。
卓远舟不知道现在杨萌萌也在听，他说着说着，自己的表情也渐渐沉静下来，最后慢慢露出恍然的表情，无奈地笑了一下。
感情这种事，是不是不太经得起念叨啊。
他一直对别人说自己喜欢杨萌萌，说着说着，好像就真的这么喜欢上了。
怎么说呢……
这真是蛮不幸的，喊口号要勇攀珠穆朗玛，和真的去征服珠穆朗玛，难度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幸运的是，他应该还来得及吧。
“这个世界其实很莫测的，人生无常，谁知道哪天就天降什么考验。”
想通这点后，卓远舟也没再纠结，只无声地笑笑，“我就是想着，要是我能为这份耀眼保驾护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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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蒙挂断电话后，愣了半晌。
孟女士看看女儿，犹豫了一下，问她：“萌萌，你对这个小伙子怎么看？妈妈觉得他挺好的。”
怎么看？杨萌萌也愣了一会儿，良久后，才慢慢地说。
“我有时候觉得这人蛮讨厌的。”
这。
父母面面相觑，杨蒙却回过神来，敏锐地问：“另一些时候呢？”
杨萌萌顿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
“……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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