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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漪涟也明了，她握着冰块般的手，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生机。
第一百一十四章不如归去
多亏方才一颗丹药吊住神，柳文若稍稍能缓口气，他撑着对漪涟道，&ldo;……多……谢姑娘……这样很……好……还……想和你……说说话……&rdo;
漪涟使劲点头，&ldo;好，我听着。
&rdo;她留了心眼，拜托李巽帮衬，让所有人退出院子，残破的小院里重归平静，静得凄凉，&ldo;我把他们赶走了，你说。
&rdo;
柳文若吐着气音问，&ldo;……东西还，在不在?&rdo;
漪涟知道他指的是皇令，是苏曜不择手段想挖出的关键，&ldo;你放心，我好好存着。
&rdo;
柳文若虚弱道，&ldo;……请你，一定要，见姨父，听他说……要信，他……&rdo;神识徘徊在崩溃边沿，他的语句断断续续，欠缺逻辑。
然而，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他心心念念牵挂的仍旧是那个人，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漪涟心酸，没忍住眼泪往外涌，&ldo;你其实可以告诉他们东西在我这里，我会跑，不怕的。
&rdo;
缓了许久，柳文若才轻轻一笑，温和如昔，多了真实，&ldo;……不能，害你……他会伤心。
我不一样……我为此而活……能帮……他，我高兴……&rdo;
最初他便明白，君珑捡他另有打算，他自认可以不问缘由，尽心追随，摒弃私心杂念，尽力效忠。
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君珑却从未真心笑过，每日周旋官场，违心生活。
他看在眼里，暗怀私心，忍不住去问一问深埋的缘由。
忘记是哪一天，君珑与他提了几句过往，除了心酸外，最大的感受是力不从心。
替身而已，能做什么?不能排忧解难，不会逗他开心，甚至有时连本职任务也完成的不够好。
每到夜里他都会想，早知他的存在如此不堪，那日君珑还会不会带他回家?如果有天他已不再有利用价值，会不会被遗弃?
他不想离开，所以拼命努力，除了练功夫，主管家事，还读诗词，学弹琴，只为闲暇时能与之说上几句，哪怕能有一点令他满意也好。
事实证明，他还做的不够好，他的付出对君珑来说依旧微不足道。
他其实很羡慕漪涟，和漪涟在一起时，君珑会由心而笑。
他试图学上一点，无奈天性无法复制，但能用一条命护得漪涟周全，也算留下君珑一抹笑意，他愿意。
&ldo;……我……所能做的，仅有如此……无怨……无悔……&rdo;
漪涟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她实在不能接受，早上还好好说着话，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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