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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小巷的最后一道弯，猛地刹车。
六米开外。
站着六个人。
全是女孩儿，其中五个全部拿着手机，将自带的手电筒打开，对准面前的一个女孩儿。
那孤立无援地女孩儿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抱着头，一言不发。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那女孩儿像是一个被抽走灵魂的破娃娃，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
“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其中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儿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很响亮的声音。
“谁他妈让你告诉老师了？操！”
高马尾旁边的女生突然提腿又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脚，“还有你那个贱货妈，烂东西怎么不去死？”
那女孩儿晃了晃，头都没抬，好像是早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啊……”
辛念倒吸一口凉气，又在下一秒立刻捂上自己的嘴。
但还是被那群人听到了。
她们慢慢扭过头。
辛念又清晰地听到了水管震动的声音。
这一次，它们像是催命符。
她想跑，但双腿软得动不了，连喉咙都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
“我……”
“哎，你干嘛的？”
高马尾把手机调转方向，冲着辛念晃了晃。
辛念往旁边一瞥，看见挨打的那女孩儿此时缓缓抬起头，她的脸颊和眼眶已经肿了，注视着自己，然后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忽然轻轻开口。
做出口型——
“救救我。”
“我……”
辛念立刻目光慌乱，她不敢与那乞求的目光对视。
“滚远点儿！”
辛念如蒙大赦，向后退了两步，却又看见那可怜的女孩儿对着自己无声地哭了。
她痛苦不已，肩膀松动，死死咬着下唇，因为不敢哭出声。
心念心神一顿，脚步也慢下来。
那个求别人带她走的神情让辛念无法移动步伐。
因为感同身受。
忽然，远处传来警笛声。
由远及近。
高马尾女生脸上的狠戾有一秒的停滞。
辛念忽地灵机一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磕磕巴巴又贴心地说：“好像据说这几天晚上会有警察巡逻，维、维持治安，大家……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她声音弱弱的，但对方还是听清了。
高马尾冷笑，“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破坏治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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